第十章
早晨銀白的曙光漸漸染上緋紅,南湖湖麵浮著淡淡煙霧,湖邊栽種垂柳隨風蕩漾湖麵翻起一圈圈漣漪。
周晚風一邊欣賞南湖風光,一邊慢跑鍛煉,初期三公裡,等身體適應在慢慢增加公裡數。她喜歡早晨慢跑,可以讓大腦更加集中專注力,可以邊跑邊思考問題。
跑完到家會做拉伸舒展,在後院在打一圈上輩子熟悉拳法一套走下來吐息渾濁,渾身是汗。
老董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這麼多天都看好多遍了可回回還是如此。
周晚風深呼吸一口,“叔,你感興趣?”
老董看不懂,卻下意識覺得厲害。人害羞靦腆撓撓頭皮道:“沒有,就看你打的好看,手啊,腳啊,比劃起來比人跳舞的都好看。”
頭一回見到把打拳和跳舞放一起比較的,周晚風啞然失笑,上輩子她為了防身和自保專門找師傅學的。
外家拳練筋骨皮,增加打擊力度和抗擊打能力,講究力量和速度。男人和女人力氣天生懸殊,師傅叫她練習內家拳,練氣為先,講究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上輩子拚死命練習為保命,現在算是修身養性吧。
“老董,你在後麵墨跡什麼呢,前院一地的樹葉子你倒是掃一掃啊。一會不看著你就偷懶。”張婆子站在遠處喊了一嗓子。
老董也不惱,衝著周晚風笑笑,“我去前院掃地。”
周晚風轉身看向張婆子,人總是好了傷疤就忘了之前受的疼。張婆子這幾天對她態度一日不如一日。
回到三樓洗漱間,瞥了眼洗衣籃子,裡頭又剩下她一件衣服。
淋浴去汗,把臟衣服一起用肥皂搓洗搓洗,涮洗乾淨,到閣樓曬台上晾曬。
一上去,就看到正在晾曬衣物的小玲和芳姨。
兩人看到周晚風後,徑自低頭乾活,像沒看到有人上來一樣。
周晚風到一旁晾曬,“以後我的衣服我自己洗,不用故意留一件二件試探我。”說完,下樓吃飯。
小玲和芳姨見人走,抬起頭看向那邊曬洗的衣服,小玲年齡還小,拿不定主意道:“她自己洗了?那以後真不給她洗衣服了?”
芳姨繼續乾活,“她自己開口交代的,也不是咱不給她洗,怕什麼啊。問起來就是她自己願意和咱們不相乾。”芳姨為了每月多加的幾十塊錢,準備順水推舟。
小玲點頭,想想好像確實沒啥關係。
周晚風到一樓餐桌吃飯,一開始說這家吃飯有點。結果這一家子吃飯時間點根本湊不到一起。說的大概是廚房阿姨做好飯的點。
周誌儒和雲海生公司有急事都不一定在家吃。雲嵐能睡到十點多,早飯根本不起來。
雲靖雅有很多補習,她要學琴,練習跳舞,閒暇還要練會字帖。晚上睡覺還要複習初中知識點。
就連小胖子雲承彬課程都是滿滿的,這一家子聚在一起隻能在晚上。
周晚風進廚房,見廚房阿姨已經在清洗盤子,見到她推門進來,臉上表情明顯有些慌亂和手足無措,磕磕絆絆解釋,“我我以為都吃過了,就剩一點底子讓我給倒垃圾桶了。”
廚房阿姨怕她不信,還把垃圾桶掀開給她看。
周晚風扯動嘴角,“不用解釋,我心裡都數,就是以後早飯都沒我的對吧。那你可拿住好量,萬一做多扔掉真的是浪費了。”
本來以為安頓下來事情就能越來越好,結果前一陣的平靜隻是煙霧彈。
周晚風盯著廚房阿姨冷笑一聲後,轉身就走。難為這些人也沒意思,要找就得找罪魁禍首。
奔著棋室就過去了。
嘭咚一聲,把門推開,周晚風穿著鞋直接踩到榻榻米上,邊上正在伺弄香爐的張婆子一看,剛要嗬斥一聲。
對上周晚風淩冽眼神,頓時語塞噎在嗓子裡,整個被震懾住,大聲都不敢吭。
坐棋桌旁的人專心致誌,摸著棋子尋找破解方法,周晚風蜷腿坐對麵,一坐下,一抬手,棋桌飛出去,黑白棋子啪啦啦掉下來。
張婆子啊一聲捂著嘴,周晚風刺刀一樣的目光掃過去,讓她閉嘴。
楊藝君胸口起伏,呼吸急促,眼中怒火正盛,卻因為自身素養正極力隱忍。
周晚風目光冰冷,直直盯著楊藝君道:“我最不喜歡就是陽一套,陰一套。既然不想我住這當初就明白白提出來,我也並不想住這裡。磋磨一個十來歲孩子,你這手段十分卑劣,也不高明,下三濫懂嗎?”
楊藝君臉頰繃緊,後背挺的筆直,對上周晚風眼睛,生生擠出一抹笑來,“你既然看得出,為什麼不自己主動離開呢?你這麼厲害,又為什麼非要到這邊來呢?”
“雲海市不是你家,我來這裡生活到底礙著你什麼了?據我所知除了一開始給周誌儒提供了點資金和人脈關係外。他把一個瀕臨倒閉電器廠管理都現在是他自己能力出眾。他養活我也沒花你的錢,你刁難我做什麼?”周晚風決定把關係挑破,撕破臉了都還裝著笑臉相對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