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於正來硬生生的將‘覃雪梅同誌比你這個木材加工專業的畢業生要專業的多’給憋了回去,轉而說道。
“我還正想問問你呢,難道你不知道今天大學生上壩嗎?為什麼不去歡迎啊?”
李傑撇了撇嘴,故意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歡迎這群注定要走的大學生?”
“你!”
於正來狠狠的瞪了李傑一眼,儘管他也擔心大學生受不了壩上的環境,從而想辦法調走,但想是一回事,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大學生剛來,而且第一天就興致高昂的參加了工作,不論如何,也不應該這麼說。
另一邊,大學生們聽到李傑的‘譏諷’之語,紛紛同仇敵愾的怒視著李傑。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憑什麼瞧不起人?
看到這一幕,李傑心裡暗自揚起了一絲笑意。
他的目的達到了!
激將法固然有些老套,但管用就行了!
這些大學生來自天南海北,除了極個彆之人,其他人事先都不認識。
如何讓一群人迅速的成為朋友?
很簡單,隻要給他們創造一個共同的敵人即可,而李傑就是那個豎起來的靶子。
此刻,他的臉上寫著一分厭惡,兩分不屑,三分譏諷,四分淡漠,像極了一位‘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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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誌,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們就把苗子拔了,這一點我們確實做得不對。”
“但你也不應該這麼說我們?”
“我們都是自願報名的,來之前我們都做好了思想準備,既然來了,我們就會紮根在這裡。”
覃雪梅語氣鏗鏘的駁斥了李傑的看法,聽到這番義正言辭的話,不論是真的‘自願’來的,還是假的‘自願’來的,都紛紛附和道。
“對!”
“沒錯!”
“雪梅,說得好!”
“沒錯,馮程同誌,你憑什麼看不起人?”
“少瞧不起人了,我是不會走的!”
於正來看了看義憤填膺的大學生們,又看了看‘漠不關心’的李傑,頓時大感頭疼。
壩上連續三年植樹失敗,好不容易盼來一群專業對口的大學生,在他眼裡,這群大學生可是林場的寶貝疙瘩。
可‘馮程’是大隊長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是他最親密的後生晚輩。
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誰他都心疼。
就在於正來猶豫不決之際,李傑上前跨了一步,衝著群情激奮的大學生們‘冷笑’一聲。
“光說不練假把式,有本事就證明給我看!”
覃雪梅當仁不讓,挺身而出道。
“好!”
此話一出,站在她身後的大學生們紛紛跟進。
“咱們騎驢唱本,走著瞧!”
“彆看不起人,誰留誰走,還不一定呢!”
另一邊,武延生趁著李傑不注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而後一把拉住覃雪梅,轉身欲走。
“走,雪梅,咱們走,咱們不和這個野……野蠻人一般見識。”
此話一出,立馬得到了其他大學生的認同。
“沒錯,咱們走,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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