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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事啊?”
聽著周誌剛絮絮叨叨的講完,工友一臉的不可思議。
親家是高官,現在被平反了,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怎麼老周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就是太好了!”
周誌剛微微一歎:“人家什麼家庭,我們家又是什麼家庭,完全沒法比啊。”
經這麼一提醒,工友稍微明白了一點,緊接著,他也陷入了沉默。
這種事,好像沒什麼辦法吧?
他能想到的,且比較徹底的,隻有離婚這條路。
但這顯然不太現實。
老周的孫子都好幾歲了,哪有離婚的道理嘛。
半晌,工友暗自搖了搖頭,拍了拍周誌剛的肩膀。
“老周啊,這事我也沒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唉。”
周誌剛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像也隻能這麼著了。
翌日。
仔細斟酌了一夜的周誌剛,終於拿起紙筆,給周秉義寫了一封回信。
信中,周誌剛再次將周家的家訓拿了出來。
做人做事,德行必須是第一位,不要想著走什麼捷徑,做人,必須堂堂正正。
雖然除了家訓,彆的什麼也沒提,但周誌剛相信兒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個月後。
邊疆兵團。
周秉義收到了父親的來信,看到信裡的文字,他頓時感慨良多。
半個月前,他收到過一封差不多的信。
那封信是老母親的意思,信是由‘秉昆’代筆的。
不論是老父親,還是老母,他們的意思都一樣,根據信上的落款可以推算出,父母肯定沒有事先商量過。
兩人的態度,出奇的一致,隻是父親提的更加隱晦一點,而母親的意思更加直白。
其實,周秉義也沒想過沾老丈人的光。
他喜歡的是郝冬梅這個人,而不是郝家的權勢,如果他喜歡的是後者,他也不會和郝冬梅結婚。
結婚那會,冬梅的父母還是反g,這些年來,他的職位一動也沒動是因為什麼?
他很清楚。
不過,他並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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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愛一個人,就要接受那個人的全部。
無論冬梅是高乾子弟,還是黑五類,都不能改變他的意誌。
這時,郝冬梅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疙瘩湯走進了屋裡,眼看丈夫放下了信,她不由出聲問道。
“爸在信裡都說了些什麼?”
雖然他們是夫妻,但夫妻也是有隱私的,哪怕是家信,在沒有得到另一半的準許之前,他們也不會互相看的。
周家寫給周秉義的信是如此,郝家寫給郝冬梅的信亦是如此。
周秉義提起笑容道:“和媽寫的差不多,都是恭喜你爸媽平反的意思。”
“對了,爸在信裡說了,今年他又有探親假了,他問我們今年能不能回去?”
“還有,你爸你媽今年能不能回吉春過年?”
“如果時間趕得上,到時候讓我爸我媽和你爸你媽見一麵。”
“額。”
郝冬梅聞言眉頭微蹙,苦惱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爸媽在信裡沒寫這些。”
說著,郝冬梅提議道。
“要不,我寫信問問?”
“也好。”
言談間,周秉義已然走到了郝冬梅的身邊,隻見他滿臉柔情的握住了郝冬梅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