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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宅。
“郎君,上官判官到了。”
“帶他過來。”
聽到仆人的回報,呂夷簡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隨後沒等仆從離開,他立馬喊住了對方。
“等等,我過去親自迎一迎他。”
家仆口中的上官判官不是旁人,正是如今的戶部判官(差遣),度支員外郎(寄祿官)上官佖。
上官佖雖然是丁謂的人,但他和呂夷簡也是親家關係,呂夷簡的長子呂公綽取得便是上官佖的女兒。
今天約見上官佖,呂夷簡也沒有彆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給上官佖打個預防針。
可以預見,在茶法更易完成之前,三司都將是風暴中心,而上官佖本人又是三司戶部判官。
偏廳。
呂夷簡踏入廳內,笑著和坐在椅子上的一名男子打了聲招呼。
“親家翁,許久不見,近日可好?”
儘管呂夷簡和上官佖同朝為臣,但自從先帝登仙之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朝見了。
如今,除了入宮拜祭先帝的時候,兩人幾乎很少見麵。
上官佖聞言站了起來,樂嗬嗬的調侃道。
“好你個呂龍圖,我過得好不好,難道你還不知道?”
說著,上官佖微微一歎。
“最近幾天,可累壞了我這把老骨頭。”
呂夷簡微微一笑:“你才多大,就自稱老了?”
“唉。”
上官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幾日下了職,我回家隻敢走後門,煩都煩死了。”
茶法更易之事,雖然是由三司使主管,由兩府重臣監管,但上官佖畢竟是三司裡的高級官員。
那些消息靈通的商賈,總是拖著關係找上門來,想要讓他幫忙打探打探消息。
這群人明麵上隻是富商,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幕後之人推出來的代理人。
其背後的關係,可謂是錯綜複雜。
因此,即便上官佖不想涉足其中,他也不敢太過得罪這幫人。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逼著走後門回家。
堂堂三司戶部判官,每天下職是走後門回家,這事如果曝光了,顏麵無光的可是上官佖。
上官佖是知名的篆體大家,論臉麵,他還是有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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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翁,我有一計,可解燃眉之急。”
言罷,呂夷簡頓時閉口不言,露出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
一看呂夷簡跟自己打起了啞謎,上官佖立馬做出揮袖欲走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呂夷簡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老家夥,一點定性都沒有,虧得還是知名的書法大家,也不知道他這急性子是怎麼練成一手風骨俱佳的篆書。
“親家翁,你這性子可得改改。”
“我都是知天命的人了,還改什麼改?”
上官佖羊怒道:“改?改不了!”
和其他依附丁謂的人不同的是,上官佖並不是主動依附的,而是被動成了丁謂的人。
當年,丁謂為主政三司時,他對上官佖的才學頗為欣賞,以至於多次提拔上官佖。
彼時,丁謂還沒有權傾朝野,也沒成為南方士人的魁首,並且丁謂主政三司時,改革了不少的過往的弊端。
在旁人的眼中,那時的丁謂還是一名能臣。
因此,上官佖和丁謂也多有交集,關係還算不錯。
呂夷簡笑著搖了搖頭:“也罷,親家翁,我今日邀你過來,正是為了茶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