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爸說過,寧鎮雄那個人最好麵子,把寧家的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你用網絡輿論讓寧家受儘罵名,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而且,據我所知,寧鎮雄應該是煉骨境巔峰的強者,他成名十幾年了,可不是寧昊那種新手,連我三叔都曾是他的手下敗將。”
張大川冷笑:
“他們大可以來試試,看看誰笑到最後。”
他剛剛完成胸骨的淬煉,已經邁入煉骨境中期了,再加上狐仙傳承的特殊性,還有掌握的那些功法武技,哪怕是麵對煉骨境後期的武者,都有一戰之力。
就算打不過,他還可以跑。
寧家想動他,還真沒那麼容易。
林瀟影卻仍然憂心忡忡:
“總之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給對方抓住機會,我這裡還有些事情,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去找你。”
張大川知道她話外的意思,點了點頭後,就結束了通話。
……
深夜,寧家。
臉色憔悴的寧昊,直挺挺的跪在練功房外麵,額頭之上滿是冰涼的汗水。
寧昊是來向父親寧鎮雄認錯的。
上午從武事局回來之後,他就跪在這裡了,期間不吃不喝,到現在已經足足十個小時了。
然而,自始至終,練功房裡的寧鎮雄,都沒有出來看他一眼。
寧鎮雄不出來,寧昊就不敢起來,哪怕膝蓋疼痛無比,哪怕雙腿麻木的沒有知覺,他也不敢稍稍歇息,因為他知道,父親一定在觀察自己。
就在寧昊覺得,再跪下去自己的膝蓋就要廢掉的時候,練功房的門終於打開了。
寧昊精神一振,連忙強打起精神,看向練功房門口。
練功房內,柳生歸一和寧鎮雄並肩走了出來。
前者穿著白色的島國武士服,腳踩木屐,腰間一把武士刀,行走之間,氣度不凡。
後者穿著灰色練功服,赤著腳,背負著手,微皺著眉,氣息綿長而內斂,有種返璞歸真的味道。
柳生歸一此時滿臉的震撼,一邊走,一邊用生硬的漢語,由衷的稱讚:
“寧兄之天賦,當真是世所罕見,柳生歸一甘拜下風。”
寧鎮雄麵色如常,沒有絲毫笑意的謙虛道:
“柳生先生過譽了,在我看來,你在劍道上的造詣,也是前無古人,假以時日,你必然是島國第一武士。”
柳生歸一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就借寧兄吉言了。”
“他日我若真奪得第一位置,一定會回來向寧兄報喜的。”
正說著,兩人都注意到了跪在那裡的寧昊,笑容不禁都是一斂。
特彆是寧鎮雄,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一臉的陰沉。
寧昊神經緊繃著,惴惴不安的看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