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山哼了一聲:
“你怎知道她爭不過彆人?”
梁敬天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他要是稍稍平庸一點,我也不會這麼沒自信,但你看看他現在的成就……我突然就沒自信了。”
鄭南山遂笑了起來:
“所以我才讓盈兒趁早下手,他是重情重義之人,早點在他心裡占下位置,將來無論發生什麼,總不會吃虧。”
梁敬天歎息著點點頭,起身走掉了:
“哎,女大不中留啊。”
“不優秀的時候怕她找不到好人家,現在都這麼優秀了,還怕她過的不幸福,難,真難。”
鄭南山笑罵:
“還不是你貪心。”
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隻留下一陣“嗬嗬”聲。
待到梁敬天徹底走了之後,鄭南山起身來到窗邊,望著窗外翠色迎人的莊園,目光深邃,思緒紛紛。
他回想著今天所經曆的這一切,猶覺得自己是從鬼門關起死回生了一遍,特彆是先前被那神藥重塑經脈的經曆,更讓鄭南山感到神奇。
他是修煉者,且所在宗門在修煉界也算名門,但以他的見識,仍不知道世上存在這種活死人肉白骨,甚至是讓人徹底恢複巔峰的神藥。
鄭南山幾乎可以肯定,一旦張大川的這個秘密被暴露出去,絕對會引來各家的爭奪。
而擁有如此神奇手段的張大川,日後的成就簡直不敢想象。
如此妖孽,便是在他所在的宗門,都不曾見過。
回過神來,鄭南山的眼神忽然變的肅殺無比。
他攥緊了拳頭,望向遠方,咬牙切齒道:
“老狗,等我解決了東江武鬥一事,就去取你狗命!”
“我要將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嘭。
勁力外放之下,一股無形氣浪波紋般擴散向四周,不遠處茶幾上的茶杯,在這股力量之下,儘數化為齏粉。
窗外的綠植,更是仿佛被無形風刃割過一樣,枝裁葉爛。
鄭南山剛止住血的小拇指,再度崩裂開來,血水飛濺。
但他絲毫不覺。
而在不遠處,剛剛回到自家彆墅的張大川忽然心中一動,忍不住來到窗邊,望向鄭南山所在小洋樓方向。
他剛剛感到一陣心悸從那邊傳來,就像心臟被什麼東西壓的慢了半拍一樣,不禁有些吃驚:
“這就是宗師之力嗎?距離這麼遠,還能有如此威壓,簡直可怕……”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和宗師境高手之間的差彆。
如果寧鎮雄也是這種實力的話,張大川可以肯定,自己百分百打不過。
他長出了一口氣,一時間慶幸無比:
“還好有鄭大哥做後盾,不然冒然和寧家硬剛的話,我怕是要翻車。”
不過,這股壓力迅速就成為了張大川奮進的動力,他將裝著枯萎生靈花的玉盒收好之後,就來到院子裡,認真的練起了自己的功法和武技。
他的境界進步很快,但武技和功法上的熟練度還差許多,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打算苦練這兩項基本功。
而且,回想起不久前那晚發生的事情,張大川暗自覺得,境界上他似乎也不需要太操心了。
它晚上就會自己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