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開口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主要是擔心有人在我醫治病人的過程中打擾我,所以各位想要觀摩治療過程沒問題,但不能胡亂插嘴、指手劃腳,乾擾我的治療。”
就這?
任化民愣了下,旋即說道:“觀摩手術時不可喧鬨,這是行業內的基本規矩。張教授你放心,隻要你是認真在醫治那個病人,誰敢搗亂,我第一個不饒他。”
一旁的郭天德也連忙表示道:
“張神醫,你放心吧,我們絕不會打擾你的,你儘管放手施為。”
在他心中,張大川再次出手,而且救治的對象還是icu病房裡一眾專家教授都束手無策的病人,毫無疑問這位神醫會展現出更加精妙高超的醫術。
能得到親眼觀摩神醫出手的機會,太難得了!
與此同時,同樣在走廊裡候著的華康仁則是滿臉激動地說道:
“張神醫,你真的有辦法救我女兒嗎?太好了,我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隻要能治好他,我今後就是給您做牛做馬,也絕無怨言!”
張大川輕輕壓手,示意華康仁不要激動。
另一邊的楊海霖見此,卻是滿臉冷笑,很是不屑。
“裝得倒是像模像樣的,我看你裝多久!”他暗自冷諷。
他覺得張大川現在完全是騎虎難下,才不得不強行提出這種那種的條件來拖延時間的。
“我把師姐叫了過來,就是想拆穿你,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救人。”楊海霖心中暗笑不已,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任教授手中的病人,可不是隨便一個醫生都能有實力插手醫治的。
等張大川治死了病人,那就有好戲看了。
很快,幾人便都進入了icu病房,與冷著臉的崔敏潔一起靠牆站在離病床較遠的位置,免得乾擾到張大川醫治那女孩兒。
不管是出於學習觀摩的心態,還是出於想找茬或者擔心病人的心態,總之這一刻,病房裡五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張大川。
望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睛都不眨一下。
隻見張大川揭開了女孩兒身上的被子,望著對方手腕腳踝等肌膚上醜陋猙獰的毒瘡,眉宇間似乎浮現出了一抹凝重。
他從身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盒,打開後,一排寒光閃閃、長短不一的銀針就平攤在了病床邊上,乍一眼瞧去,多達數十根銀針,根本數不清。
銀針?
望著這一幕,楊海霖忍不住開口道:
“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用銀針治病?我說,你不會是打算用這幾根破爛銀針紮幾下,就想治好病人吧?”
張大川驀然回頭,冷聲道:
“我說過,我治病的時候,不要給我指手劃腳,不願意看就滾出去!”
楊海霖被凶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進病房之前,張大川確實明確提出過這個要求,他們都答應了,這會兒開口打擾,確實站不住腳。
但是,就這樣不了了之,他也不甘心,便忍不住看向了師姐崔敏潔。
卻見崔敏潔抱著雙臂,冷冰冰地表示:
“先看看再說。”
這顯然是沒打算替他出頭的意思,楊海霖隻能咽下這口悶氣。
他哪裡明白,崔敏潔既然已經跟張大川打了賭,而且還是那種對雙方來說都是不能接受失敗的賭約,那她就更不會在這期間乾擾張大川醫治了。
不然的話,萬一張大川輸了之後借此不認賬,豈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當然了,她也從來沒見過用銀針可以醫治如此嚴重病情的,正好可以順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