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張大川直接殺了他,也不願意看到張大川這樣冷靜從容的處理事態。
這種方式,讓他有一種自己已經行差踏錯的感覺。
“不,絕不可能!”
“我兒子就是這個姓張的殺的!”
高長喜心中怒火迭起,他望著張大川,大罵道:
“裝什麼正大光明?”
“人麵獸心,假仁假義,你以為我會信嗎?”
“我兒子的死怎麼可能跟你無關?就算不是你殺的,那肯定也是你手底下的人做的!”
“他那天白天剛剛得罪過你,晚上就不明不白的墜崖死了,跟你無關,說出去誰信?”
麵對這人的連番怒罵,張大川連生氣都不想生,隻覺好笑。
他搖了搖頭,麵露輕蔑道:
“愚蠢而不自知,遇到事情永遠隻能看到最表麵的一層,被鎮壓之後又隻能無能狂怒,你也就隻有這個本事了。”
高長喜聞言,恨得牙根咬碎。
他怒吼道:
“你少在那裡裝模作樣,你以為我怕你嗎?”
“有種你就殺了我,來啊,爺爺我要是但凡眨一下眼睛,我就跟你姓!”
張大川再度搖頭。
他嘴角露出一縷冷意,淡淡道:
“我說了,我不會殺你,不過,這並不代表我不會懲罰你。”
“你們這一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惹我,真當我是沒牙的病貓嗎?”
“今天,我就廢了你這一聲腿,省得你一天到晚來鬨事!“
話音落下,張大川運轉功法,罡氣自腳下浮現,抬腳一跺,地上便轟然震起了兩枚石子。
隨即,他揮袖一掃,兩粒碎石便齊嗖嗖地飛向了高長喜。
噗、噗!
兩粒石子,不偏不倚,分彆沒入了高長喜的兩腿膝蓋中,將他的膝蓋骨瞬間打碎。
“唔!!”
高長喜臉色一白,眼眶瞬間瞪大。
膝蓋傳來的劇痛,使得他臉頰兩側腮幫子的肌肉驟然繃緊!
原本跪在地上的他,也不受控製的原地摔倒下去,額頭直接撞在了水泥地上。
這動手就見血的一幕,讓周圍的村民們下意識捂住了嘴巴,驚駭不已。
他們看了看臉色冷漠的張大川,又看看頭皮磕破、膝蓋處血跡浸紅褲腿,可卻咬著牙硬是一聲沒吭的高長喜,隻覺一陣頭皮發麻。
這都什麼人啊?
一個說動手就動手,一個雙腿都被打斷了卻哼都不哼一聲。
跟眼前這倆比起來,他們之前那些吼罵爭吵,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尤其是被高長喜忽悠過來鬨事的那些人,此刻更是陣陣後怕。
幸虧之前沒真打起來,不然就衝高長喜這種遭遇,他們這些村民,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時間,眾人望向張大川的目光中都透露出了深深的驚懼之色。
察覺到村民們的變化,張大川稍稍收斂了些氣勢,目光瞥向眾人,說道:
“我說過,這件事錯不在你們,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報複。”
“沒事的話,就把這個姓高的帶回去吧,讓他好好休養,彆再被他忽悠著過來鬨事了。”
“否則,如果下次再這樣,我絕不留情。”
聽到這話,在場的百十號各村村民當即如逢大赦。
他們爭先恐後地點頭,跟張大川保證,表示絕對不會再來鬨事了。
說完,這些人就慌慌張張地轉身離開,一秒鐘也不敢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