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燙的身體如同煮熟的螃蟹,白皙的肌膚布滿粉霞,整張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崔敏潔側著頭,根本不敢去看張大川的眼睛。
可想到來之前呂詩恩說過的那些話,她還是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把頭抬起來,望著張大川道:
“張教授,能麻煩你去幫我買一下嗎?就……就買你喜歡的款式就好。”
崔敏潔說得很快,聲音卻很輕,仿佛用儘了畢生的勇氣。
說完後,也顧不得考慮張大川到底有沒有聽清,扭頭就逃了,連門都忘了帶上。
直到那慌亂的腳步聲沿著樓梯漸漸遠去,在“嘭”的一聲關門動靜中戛然而止,張大川還盤坐在原地,怔怔發呆。
他腦海中的畫麵,還停留在剛才崔敏潔說話的時候。
如果不是房門還開著,證明了剛才崔敏潔確實來過,張大川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讓幫忙買,還是挑你喜歡的款式“就好”?
這豈不是等於說是要當他的洋娃娃,任君打扮?
張大川隻覺一陣口乾舌燥。
不過,正當他有些思緒翻飛,腦海裡開始冒出各種各樣的情形時,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張大川不得不壓下心中的躁動,起身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瞧了瞧。
丁君怡?
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張大川拇指在屏幕上輕輕一滑,接通了電話:
“喂?丁院長,這麼晚了還沒睡啊,出什麼事了嗎?”
電話對麵,丁君怡聞言愣了下。
她沒想到張大川會這麼快就接通電話,還以為可能會打不通,或者至少也要響一會兒鈴聲了才被接通呢。
畢竟都已經淩晨兩三點了,正常人這個點不可能沒睡覺。
短暫愣了片刻後,丁君怡回過神來,連忙回答道:
“沒,沒出什麼事,我就是看看你睡了沒,沒睡的話,跟你聊聊過幾天醫術比試的事兒。”
好家夥!
今晚是地磁爆發了嗎?一個個的,行為都這麼抽象。
先是一個女人半夜跑來讓他幫忙買貼身的衣物,轉頭另一個又淩晨打電話來問他睡沒睡,沒睡的話就聊點正事。
這都什麼離譜的操作?
張大川哭笑不得。
不過,看在丁君怡是在替他操心比較重要的事,張大川也不好說什麼,便耐著性子問道:
“跟呂望葵的醫術比試你之前不是已經替我報名了嗎?”
丁君怡聞言,頓時語氣拔高,滿是詫異:
“你不知道嗎?”
“報名是報名了,而且醫藥審查協會那邊已經把你們要比試的消息公布出去了,但比試還需要患者參與啊。”
“目前網絡報名渠道上,願意在這場比試中接受治療的患者,報名人數已經超過了千人。”
“到時候,你跟呂望葵在比試中各自治療的患者,就是從這些人裡麵隨機抽選,你難道沒關注一下嗎?”
張大川愕然不已。
他張了張嘴,尷尬道:
“那什麼,我這兩天比較忙,確實沒咋關注這件事。”
“這麼多患者報名,怕是都衝著呂望葵來的吧?”
漸凍症在當前的醫學體係裡麵,完全屬於絕症。
而眼下這場比試,對於那些患了漸凍症的病人而言,是一次難得的獲救機會。尤其是比試的其中一方在十年前還曾“治愈”過一名漸凍症患者。
所以報名的患者為什麼會這麼多,張大川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