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張教授到底是打算如何醫治患者的嘛,萬一他真的有把握呢?”
“當然了,我個人意見還是偏向於叫停比試的。”
“畢竟這次我跟張教授雖然是比拚醫術上的高低,但根本的目標是要治好漸凍症患者,一切要以患者的生命安全為前提。”
“一旦有患者在比試期間出現重大事故甚至死亡,那我們所有人可都難逃其咎,甚至會影響到滬城醫療界在全國範圍內的形象。”
“性命攸關,這可不能兒戲,不然真到了出問題的時候,誰來負責?”
丁君怡真是沒想到,都這會兒了,呂望葵還有臉站出來說話。
她冷冰冰地瞪著呂望葵,眸光如刀,氣憤道:
“呂教授,你不用在這裡惺惺作態,出了問題,不需要你來負責,我會全權承擔責任!”
這不是瞌睡送枕頭嘛?
呂望葵心中大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啊。
本來提議詢問張大川意見,是想從張大川口中聽到這句話,沒想到丁君怡竟然主動表態了。
呂望葵心中笑開了花,他努力維持著臉上嚴肅正經的表情,對丁君怡說:
“原來丁副院長對張教授這麼有信心,那也可以,隻要丁副院長願意承擔責任,那就沒什麼問題了。事實上,從我個人的角度上來說,我也是非常願意看到張教授成功治好那位小姑娘的。”
“畢竟才十五歲,還是個花季少女,實在是令人惋惜。”
望著此人假惺惺地可憐病房裡的小姑娘,丁君怡真是被惡心透了。
她乾脆轉過頭,不再去看呂望葵。
呂望葵注意到了丁君怡眼神裡的厭惡,但他根本不生氣,心中反而是愈發得意起來。
他暗自冷笑道:
“嗬,臭丫頭,無視我也改變不了現狀。”
“你們根本沒得選,隻能孤注一擲地繼續比試下去,想要擊敗我,這是你們此生僅有的機會,可惜啊,嗬嗬……”
呂望葵麵露譏諷。
那小女孩兒的心臟病可是堪比絕症,不然的話,他豈會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刻意隱瞞病情?
“好好享受你們人生中最後的高光時刻吧,等到那女孩兒香消玉殞之時,等待你們的,就將是一生都無止境的謾罵!”
呂望葵神色輕鬆,回頭看了眼座位後,俯身坐了下去,甚至好整以暇地翹起了二郎腿。
接下來,已經沒有他的事了,他隻需要充當一個觀眾,靜靜欣賞著張大川他們跌落穀底的美妙時刻。
此時,會議室裡其他人看著丁君怡如此篤定的支持張大川繼續治療,不由都露出了幾分異色。
緊挨著孟展輝落座的幾個醫療界同行,忍不住問孟展輝:
“老孟,那小姑娘的先天性心臟病,到底是什麼程度?”
“是啊老孟,給我們講講唄,反正坐著也坐著,乾脆聊聊,研究研究。”
見幾個好友的都很感興趣,周遭其他不認識的人也都豎著耳朵在聽,孟展輝想了想,乾脆拿出手機翻了翻,說道: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投屏到中央智能電子屏上,大家自己看吧。”
“這是我之前從醫院的病情記錄上抄下來的備份,是關於那個小姑娘的診斷情況。”
他平時工作的時候,習慣給一些情況特殊或者病症罕見的病例做記錄,謄抄到自己的手機上,沒事兒的時候就翻出來看兩眼,順便思考可行的醫治辦法。
正是因為這種務實求真、主動探索的工作態度,才使得他成為了內科心臟病方麵的權威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