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丁君怡擺出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張大川不再滿足於衣服的阻隔,開始動手解開紐扣,準備脫去丁君怡的衣物,好直奔主題。
可就在這時,臥室門外忽然傳來了兩下敲門的動靜——
篤篤……
緊跟著,王鐵彪那個大嗓門在外麵響起:
“丁院長,你姐姐過來了,你醒了嗎?”
顯然,王鐵彪之前來過臥室,知道丁君怡趴在床沿上睡著的事情。
這粗狂的嗓門,就跟起床鈴一樣,一下子就讓被窩裡相互糾纏的兩人驚醒了過來。
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丁君怡連忙推開張大川,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去。
她一邊扣扣子一邊穿鞋,還不忘衝著門口那邊回應了聲:
“哦,知道了,你稍等一下,我洗把臉就出來。”
說完,整張臉蛋紅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就差從耳朵裡噴熱氣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又簡單捋了捋發絲,捧著臉蛋搓了搓,努力深呼吸了幾下,確保自己看不太出什麼異樣後,這才走過去開門。
剛把門拉開半條縫,丁君怡又想起了什麼,回頭跟張大川說道: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醫院了,這兩天醫院那邊堆了一堆的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呢。等下姐姐跟你肯定要聊正事,就不上來道彆了,免得打擾你們。”
丟下這句話,也沒給張大川說話的機會,丁君怡就慌裡慌張地離開了房間。
眼看著溫香軟玉就這樣落荒而逃,半躺在床上的張大川不禁朝窗外看了眼,心底腹誹不已: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這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他悵然若失,深感遺憾。
“不過,丁芷宓這時候過來做什麼?自己才剛剛蘇醒,消息連王鐵彪都不知道呢。”
張大川不免疑惑。
想著想著,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模模糊糊的畫麵:
“嘶,我怎麼隱約記得我昏迷的時候,丁芷宓把我抱在懷裡哭得很厲害來著?”
他眉頭緊鎖,滿腔狐疑。
想仔細回憶當時的細節,可奈何那時候張大川已經心神俱疲,意識恍惚,根本沒看到特彆清晰的畫麵,隻是隱約間記得丁芷宓當時好像哭得真情流露,好像是很在意他的樣子。
但是……
“那怎麼可能呢?”
張大川猛猛搖頭,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丁芷宓是誰?
那可是總商會總部的武事部副部長,而且還是修煉天才,曾經是滬城最年輕的武道宗師。
這樣的鏗鏘玫瑰,豈會為一個頂多算是朋友的男子哭得那樣傷心?
換言之,眼淚就不該出現在她的臉上!
“我跟她非親非故,就算有交情,那也頂多是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我出事了,她感到難過是肯定的,但不可能為我哭成那樣的,絕不可能!”
張大川這樣想著,對這番分析斬釘截鐵。
也就是這時候,丁芷宓推開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