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張大川口中所指的人是誰,不就是雲天宗的副宗主尚書蘭麼?
在宗主沒出關的情況下,此刻唯一有可能出現在這裡並且能救下張大川的,就隻有那個女人了。
但華錦榮更知道,以那個女人的淡泊俗務的冰山性格,又豈會把張大川給放在眼裡?
彆說張大川這樣隔空求救了,就算他當著尚書蘭的麵打死了張大川,那個女人可能都無動於衷,甚至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這樣的人,又豈會願意出來幫助張大川?
哪怕她真願意,此刻也早已出海祭祖,短時間內根本也趕不回來。
所以,華錦榮自信十足,絲毫沒有因為張大川的“求援”而緊張。
可也就是他最自信的這一刻,斜前方一道空靈的女聲悠然響起:
“嗬……小孩子還真是沒耐心。”
“本宮不是就稍微來晚了點嗎?竟然就因此要跟本宮劃地絕交,轉而成為生死大敵。”
“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漢,未免太小氣些了吧?”
人未至,聲先到。
伴隨著悠揚聲音姍姍來遲的,是一道身穿白衣,飄然若仙的身影。
她腳踏罡氣淩空而來,緩緩降落在張大川身前兩尺之地,算是變相將張大川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人,不是副宗主,又是誰?
張大川長鬆了一口氣,這女人總算是趕來了!
事實上,在尚書蘭出現的前半秒鐘,張大川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來。
嚎那一嗓子,不過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試試看罷了。
就像華錦榮所想的那樣,此刻唯一有可能輕鬆將他從這裡救走的人,就隻有尚書蘭了。
至於這個可能性有多少,張大川也不確定。
此前,他以透視能力想窺視尚書蘭的真容,結果被一股神秘能量所遮擋,根本看不穿。
從那時起,張大川就覺得這位副宗主很特殊,說不定是雲天宗隱藏的一個大boss。
她要是遠處出手的話,就算不幫忙救鄭南山,至少也能護得張大川性命無憂。
但這些都隻是張大川的推測,是不受他自己掌控的安排。
所以,假使這一嗓子嚎完,尚書蘭依舊不出現的話,那他就隻能動用此前在宗門大比上所獲得的那一株地階靈草赤斑蛇心果了。
到了那一步,就注定了是殊死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好在,雲天宗這位副宗主,終究是到來了。
尚書蘭的出現,讓華錦榮的臉色一變,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的眸光閃動著一絲警惕,盯著尚書蘭,語氣很不好地問道:
“尚副宗主,你不是要負責主持今日的祭祖大典嗎,幾時來了這裡?”
“你可知,將那麼多弟子丟在海上,擅離職守,乃是大罪。即便你是副宗主,也是要進刑堂走一遭的!”
尚書蘭聽後,頓時輕哂一笑,滿是不屑。
她語氣露出三分戲謔,淡淡道:
“是麼?”
“那本宮倒也想問問,大長老你不在宗主閉關的洞府之處安心護法,跑來青龍堂舊址與本門弟子大打出手,又該算什麼罪過?”
“哦,對了,還有你私自派人下山抓人,以權謀私,又當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