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此人沒有半點兒骨氣的模樣,張大川本來平靜的臉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抹厭惡之色。
果然是夷狄,畏威而不懷德。
張大川鄙夷道:
“瞧你那副德行,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呢?但凡你還能拿出一分硬氣來,我都能高看你一眼。”
池田筱夫隻是不斷磕頭求饒,根本不敢接茬。
張大川見狀,眼裡更是輕蔑了。
他冷聲道:
“算了,你走吧。”
砰砰磕頭的池田筱夫聞言,頓時停下了動作。他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趴在地上仰望著張大川,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
這人竟然讓他走?
不是吧,磕幾個頭就真不殺了?
正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的時候,又見張大川滿臉厭惡地開口道:
“殺你這樣的人,實在是臟我的手。”
“留著你這條狗命,讓你好好看看你們池田家族是如何被我覆滅的,滾!”
這次,池田筱夫確認自己沒幻聽了。
他半點兒不敢耽擱,立刻轉身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完全不在乎張大川是為何要放他離開。對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池田筱夫而言,隻要能保住性命活下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
望著跌跌撞撞跑出去的池田筱夫,張大川轉瞬便收回了目光,絲毫不擔心此人會耍什麼花招。
這種喪家之犬,多看一眼都是浪費有限的生命。
他走向被綁起來的俞漫果和梁月,親自替二人鬆了綁。
這二人今晚上算是死裡逃生了,此刻終於得救,對張大川自然是連連道謝,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片刻後,等二人情緒漸漸安定,張大川望著脫去空乘外套,將白色襯衣紮在粉色包臀裙裡麵的梁月,好奇道:
“俞小姐跟那個小鬼子認識,上飛機時也是一起的,被那家夥抓住尚在情理之中,你不是空姐嗎?怎麼會在這裡一起被抓了?”
梁月苦笑道:
“我也沒想到運氣這麼背,本來是想著請小俞她出來逛逛街,一起喝點吃點,以感謝她今天在航班上幫我說話的義舉。沒想到……”
她簡單把情況跟張大川講了講,聽完後,張大川也有些無語了。
感情她們倆不是被池田筱夫專門派人找到的,而是誤打誤撞,撞在了人家的槍口上。
這確實有點點兒背了。
得虧今晚是有他在,不然若是讓池田筱夫把二人給擄走了,那這兩個女人今晚恐怕將麵臨她們此生難以想象的噩夢。
因為還要處理池田家族的事情,張大川也無暇在兩女身上浪費精力。想了想,就招手把韋易清叫了過來,讓他幫忙給這兩個驚魂未定的女人安排個住處,帶兩人下去休息。
畢竟都是同胞,順手照顧一下,也談不上麻煩。
等韋易清剛派人把兩個女子送走,忽然有人腆著一張諂媚賠笑的臉,湊到了張大川麵前。
不是彆人,正是之前覺得大勢已去,在池田筱夫的勸降下,主動投降的簡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