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眯著,問道:
“所以,你就找了光明聖庭的人幫忙?”
“不錯。”布魯諾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準確的說,是找了光明聖庭的現任教皇,索托洛·克萊曼。那時候,他還不是教皇,但正在競爭教皇之位關鍵時刻,所以本皇找到他,讓他幫忙一起偷襲女皇時,他一口就答應了。”
“因為隻要成功,那麼這教皇之位,就非他莫屬。”
“事實證明,他沒有做錯決定。”
“我們雙贏了。”
“他登基成為了教皇,而本皇,雖然沒能順利登臨王座,卻也得到了狼皇的名號。名義上本皇還是黑暗議會的議會長,實則與黑暗議會的新皇沒什麼區彆。”
張大川沉默了。
此刻他所聽聞的,無疑是一樁驚天的秘聞。
但凡傳揚出去,全世界都會感到震驚。
誰能想到,相互敵對了上千年的黑暗議會與光明聖庭,在十幾年前竟然有過一次秘密的合作呢?
而那次合作的雙方,在十幾年後,也分彆成為了兩大異能者勢力的首腦。
受傷的,隻有那位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黑暗女皇。
“可惜,你們終究是功虧一簣,沒能成功擊殺阿爾茜。”張大川冷笑道。
“是啊,功虧一簣。”布魯諾也輕歎了聲,“本來完美的計劃,最終卻有了瑕疵,確實是令人遺憾。”
那時,他與教皇索托洛·克萊曼聯手,先讓光明聖庭出手圍剿黑暗議會的各處據點,以此來調走黑暗議會的高層戰力和精銳力量。
而後兩人便悄悄潛入該隱神殿,意圖趁著女皇還未徹底蘇醒時,將對方扼殺於“繈褓”之中。
可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女皇在該隱神殿內除了布置有防禦陣紋外,還留了一招後手。
當他們費儘心機終於破掉了防禦陣法,準備聯手襲殺躺在血玉床上女皇時,對方身上有禁器替她擋了致命的一擊。
隨後被驚醒的女皇,就利用銘刻在血玉床上的傳送陣逃掉了。
他們算計了一切,卻唯獨沒算到女皇在沉睡的血玉床上刻有傳送法陣。
因為該隱神殿可是黑暗議會老巢中的老巢,隻有在外麵受傷後逃回該隱神殿的,沒聽說過躲在該隱神殿還要往外逃跑的。
以至於傳送法陣亮起時,二人隻來得及重創女皇,卻沒能成功殺掉。
“回想起來是很令人遺憾,不過,本皇雖未能競全功,但那個老女人,也不見得就好受了。”
“她們吸血鬼一族靠著生飲血液,天生壽元漫長,但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沉睡之中,這期間實力起伏不定。”
“若是受到了嚴重打擾,被強行驚醒,壽元折損不說,還可能會導致實力退步。”
“而那一次,本皇與索托洛,不僅是驚醒了她,更是將她重創。”
“她那次離開後,一消失就是十幾年,必然是在蟄伏療傷。”
“短短十來年,這老女人能恢複到幾成實力,還猶未可知呢。”
說到這兒,布魯諾又朝著村莊內的阿爾茜看了眼,充滿了挑釁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