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張先生!”
這位身居高位的會長,激動之下,向張大川連連道謝,躬身一拜,甚至還給張大川換上了“先生”的稱謂。
這可不是平日裡人們對陌生人的那種含義。
而是“達者為先”,對有才學之人的尊稱!
不過,張大川自然是不敢受這麼大的禮,他反應迅速,第一時間就閃身橫移,躲開了江山鉞拜謝的方位。
“江會長,萬萬使不得,這本就是身為晚輩應當做的,隻是舉手之勞,您這樣行大禮拜謝,豈不是折我的壽?”
“若是叫外人看見了,怕是還得在我的頭上扣上一頂張揚跋扈的帽子呢。”
江山鉞哈哈大笑:
“哎呀,年輕人就彆講這些繁文縟節了,你治好了我的傷勢,我給你鞠躬感謝一下,正常禮節而已,哪裡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說法?”
“若是在醫院裡麵,我還得給你付醫藥費哩。”
這老人顯然不是那種墨守陳規之人,對於張大川閃身躲避的舉動,略顯無奈。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般,他和洪神峰對張大川又多了幾分欣賞。
張大川是真謙虛還是假謙虛,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的。
正是因為有這樣守節知禮同時又一腔熱血的年輕人,華國才後繼有人啊。
隨著三人寒暄之餘,順勢就秘境內的情況也進行了一番探討。
正當他們聊得興起的時候,遠處海麵上,幾道身影忽然闖入了三人的視線中。
“咦?又來了幾個年輕人,還都是宗師之境。”
洪神峰最先感應到,他眯著眸光一瞧,發現幾人的修為都在淬臟境中後期時,眼裡不免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哪家隱世宗門一口氣漏出來這麼多年輕宗師?
不過,下一秒,張大川就解開了他的疑惑。
“他們竟然來了。”張大川看向那幾道掠海趕來的身影,詫異出口。
蓋因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王鐵彪和顧鄲他們幾個,而且李鼎天也在其中。
“小友你認識?”洪神峰問道。
張大川點頭。
“是在下的幾個朋友。”
“原來如此。”洪神峰恍然。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小子如此優秀,身邊定然也會聚攏一批追隨者。
難怪來的這批人個個都是宗師了。
眼看著幾人已經抵近海島不足一公裡距離了,張大川便朝洪神峰和江山鉞拱了拱手,道:
“江會長、洪前輩,晚輩去接一下這幾個朋友,先失陪了。”
兩人欣然同意。
目送著張大川飛向王鐵彪他們幾人那邊,二人不禁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欣賞之色。
“怎麼說?”
“還行,暫時看起來,是個有擔當的,性格、頭腦、本領都是上上之姿。”
“我也這麼覺得。”
“但修為還差了點兒。”
“那就再看看,年輕人,總得給成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