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感覺好笑,看來兒女家都好麵子,將粥端過來,“麻煩你給小姐送去。”
傍晚時分,夏兒送完粥回來,站在屋簷前,倚著木欄發呆。
謝傅輕輕走了過來,“你經常這樣可愛的發呆嗎?”
夏兒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扭頭看了謝傅一眼,“你能不能彆突然竄出來,嚇死人了。”
謝傅笑道:“下回一定注意,遠遠的就喊一聲“夏兒姐,我來了”,免得把你嚇著。”
夏兒撲哧一笑,“謝公子,你真是的。我從未見過你這般油嘴滑舌的。”
謝傅哈哈大笑:“那是夏兒姐你見過的男兒太少了,你隨便到街上拉個公子,見識什麼叫十足無賴。”
江南是煙花繁華之地,年輕公子多風流不羈。
夏兒道:“我很少出府的。”
“那是,像夏兒姐這樣的美俏小娘子,定是要招蜂惹蝶,要藏緊實點才是。”
夏兒笑道:“你討打不是?儘取笑我。”
“不敢,隻是下回夏兒姐若要出府,我願做個護花使者。”
夏兒笑道:“敢情是好,隻是謝公子你是否忘了自己身份,彆說出府,就算出這院子都難。”
“夏兒姐帶著我不就行了。”
夏兒一笑,“嗬,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利。”說著看向謝傅,“如果你能治好小姐的咳嗽,說不定她願意放你一馬。”
謝傅問道:“放我一馬是什麼意思?是將我引入閨臥嗎?那豈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夏兒惱道:“你又找打,小姐不是這種人!”
謝傅問道:“那小姐是什麼樣的人。”
夏兒輕輕道:“小姐其實很辛苦的,她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忙碌到深夜,她雖然是小姐,我感覺她活的比我還要累。”
謝傅點了點頭,這些他也大概清楚,這個女人很拚命。
夏兒繼續道:“小姐也很了不起,七年前老爺和老夫人出了意外去世,債主逼上門來,小姐那個時候才十五歲,如果不是她當時站出來,就沒有現在的澹台府了。”謝傅心中暗忖,一個柔弱女子讓一個破碎的家走向輝煌,個中艱辛,豈是三言二語就能講完,怕隻有澹台鶴情心裡清楚。
畢竟一個女人要立足商海上與一群老奸巨猾的商人較量,想想就覺得挺難的。
女人畢竟是女人,女強人不好當啊。
“這些年我在小姐身邊照顧她,她的每一步走的有多艱辛,我都看在眼裡,我心疼小姐,我想幫她,可我什麼也幫不了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細心照顧好她,讓她在生活上省心一點。”
謝傅道:“夏兒姐真是柔腸貼心。”
夏兒卻是突然淒道:“小姐其實很可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也沒有人疼她愛護她,本來她把希望都寄托在澹台公子身上,可澹台公子偏偏不爭氣,非但無心向學,每天儘想著逛青樓。”
想起這位澹台公子,謝傅忍不住一笑,調侃道:“澹台公子倒是挺會享受的。”
夏兒瞪了謝傅一眼,問道:“你們男人都喜歡逛青樓嗎?”
謝傅笑道:“我想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吧,畢竟青樓娘子,特彆是名伶大家個個絕色,多才多藝。若不論拋頭露麵,名伶大家從容貌才華比絕大多數大家閨秀都要優秀。”
夏兒看著謝傅問道:“那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