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鶴情冷著臉,不悅喊道:“謝傅。”
謝傅驟然驚醒,“開始了嗎?”
卻是真的睡著了,澹台鶴情氣的心裡暗罵,“這小白臉,居然真的睡著了,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柳先生哈哈一笑,大廳裡的下人奴婢見謝傅的樣子,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卻並沒有嘲笑的意思,隻是感覺謝公子這人很有趣,在這種情況下居然睡著了。
大廳內笑聲一片,沒有絲毫嚴肅,澹台鶴情目光冷冷掃了一圈,笑聲頓止。
她可覺得沒有什麼好笑的,而是氣人,若換成另外一個家丁,先拉出去打十大板再說!
澹台鶴情瞪著謝傅,用眼神示意他最好彆再睡著了。
又過了一會,唐先生和孔管家回來了,柳先生手裡多了兩張紙,紙上卻是剛剛才出的題。
唐先生坐了下來,在萬眾期待中道:“一式兩份,這紙上的題目是相同的,因為時間關係,我隻出了六帖,不過也應該足夠了。”說著將題目交給柳先生過目。
柳先生看完點了點頭,確認道:“題目確實是一樣的。”說著朝澹台鶴情問道:“澹台小姐,你要過目嗎?”
“不用了,今日既然請兩位先生來當公證人,自然沒有絲毫質疑。”
唐先生笑道:“那開始吧,限時半炷香。”
孔管家上前分彆將試題放在各自書案,有婢女端來香爐,杜如泉和謝傅分彆就位。
杜如泉剛剛坐下就看向試題,一邊冥思苦想一邊輕輕研磨。
謝傅卻坐著一動不動,也不研磨。
澹台鶴情見了心中暗忖:“怎麼?題目太難,把他也難倒了嗎?”突然看見謝傅雙手放下,這才想起他雙手受傷包著紗布,根本騰不出手指來研磨。
“孔管家,幫謝傅研磨。”
澹台鶴情此話一出,在座眾人大吃一驚,這陪讀這麼大腕,連研磨都要彆人代勞。
澹台鶴情見狀,笑著解釋一句:“謝傅雙手受傷了。”
眾人聞言才注意到謝傅雙手包紮著紗布,心中好奇,雙手包紮這個樣子,一會可要如何拿筆啊。
杜如泉冷笑一聲,“我看是胸無點墨,想要借此蒙騙過關,怎麼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受傷,我準你叫人代筆,隻要你能夠念答出來,也算數。”
兩位老先生點了點頭,這個辦法也算合理。
謝傅卻道:“不用。”
不用?
眾人聞言好奇,不用你要如何寫字啊,很快釋然,隻怕是答不出來,乾脆放棄。
香燒了有一陣子了,謝傅這邊,兩位老先生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可這杜如泉卻也雖執筆卻遲遲未能落筆。
柳先生笑著問道:“唐先生,你這題是不是出的太難了?”
唐先生應道:“這帖經考核也沒有所謂的難不難,熟讀能背即易,若是讀都沒讀過,如何答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