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既然是護花使者,自然是像哥哥一樣細心。
兩人回家的路上,經過一處謎台,夏兒竟是駐足,盯著謎台看。
謝傅見了,問道:“夏兒姐,你要猜燈謎嗎?”
夏兒應道:“不是,那個布人好可愛啊。”說著伸手一指。
謝傅望了過去,卻是一個裡麵填充東西,外麵用綢緞包裹的布人,更妙的是這個布人身上還穿著小小的仙裙,模樣惟妙惟肖。
謝傅笑道:“一看就是仙女七姐。”
夏兒應道:“就是七姐。”
這布人既然放在謎台上麵,自然是猜中燈謎之後彩頭,謝傅笑道:“走吧,看看能不能拿下這彩頭。”
夏兒道:“可我不會猜燈謎啊。”
謝傅笑道:“我會啊。”
夏兒欣喜若狂,那日在大廳與杜公子比試,謝傅的才學,她已經見識過來。
木板上的燈謎已經基本被人猜完了,寬大的木板上隻剩下一謎,卻用紅布遮住,看不見謎麵。
放置彩頭的地方,綢緞、扇子、筆硯、糕團等物也被人擇光,隻剩下那個孤零零的七仙姐。
怪的是隻剩下一謎,人氣卻依然很足,有雅士,有鄙夫,還有老先生,個個興致勃勃,熱情不減。
謝傅和夏兒擠到前麵去,對著謎台上主持的中年先生問道:“這七仙姐布人是哪道謎的彩頭啊。”
謎台主持人指著被紅布遮住的地方,說道:“就是這道謎的彩頭。”
謝傅問道:“既然如此,為何用紅布遮住,看不見謎麵,叫人如何猜啊?”
主持人笑道:“因為這道謎是蘭甯娘子親自出的,猜不中要罰,猜中了,這彩頭也是千金難求。”
“哦,蘭甯娘子。”謝傅頓時來了興致,“那我就先聽聽這彩頭如何個千金難求。”
“這彩頭就是蘭甯娘子親自麵見,為猜中謎底之人撫琴一曲。”
謝傅笑道:“哦,這麼個千金難求法?”
謝傅身邊一位公子說道:“你可知道蘭甯娘子是誰?”
謝傅笑道:“我哪能不知道,豔冠姑蘇的蘭甯娘子。”
若不是見過那蘭甯一麵,這名頭再響亮,謝傅還真不當一回事,不過這蘭甯娘子倒當得起豔冠姑蘇。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看一眼就立即成為鐵血錚錚男兒。
這公子笑道:“三年了,蘭甯娘子的謎是誰揭誰罰,最有趣的要數去年,一位揚州來的才子,揭了這謎,最後猜不出來,最後被罰光著身子從閭門跑到蟠門。”
謝傅一笑,“這麼惡趣味,蘭甯娘子倒是頑皮的很。”
旁邊另外一個公子笑道:“說來好笑,當時可是有幾十人一路陪著這位揚州才子,為他掌燈照明啊,腿間那東西是想藏也藏不住,哈哈哈。”
夏兒聽見這話,忍不住臉上一紅。
謝傅笑道:“今年也是這麼罰法嗎?”
“也是蘭甯娘子憐惜,今年稍有不同,雖然也是罰從閭門跑到蟠門,不過給穿上衣服了。”
謝傅聞言朗聲道:“這麼個罰法怎麼個個畏生畏死,我來猜,若猜不出,我從閭門跑到齊門,遠上一倍不止。”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