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甯立即道:“當然不是,漫說有這個玲瓏心思能寫出思春這兩個字,就是這一手字,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如何來之,那個鄙夫卻連筆都不穩,隻是我有點不明白,這詩怎麼會落在這位公子手中。”
娟兒笑道:“定是下人將這紙當做廢舊之物丟棄,湊巧被這公子撿了去,那些個市井粗人隻對衣物鞋襪有意,也隻有文人公子才會對這紙這詩感興趣。”
蘭甯輕輕道:“你這麼說也有點道理,隻是這詩湊巧又回到我的手中,是偶然還是有意為之?”
娟兒笑道:“當然是有意了,哪有這麼湊巧的事,豈不是天作巧合。”
蘭甯繼續道:“既然是有意,又如何知道這詩是我所寫。”
娟兒思索道:“我想這個公子恰巧認識小姐你的筆跡吧。”
蘭甯低頭看向思春兩字,“這筆跡,我所識之中,卻認不出是誰來。”
娟兒道:“陸公子。”
蘭甯搖了搖頭。
“吳先生?”
“盧先生?”
……
娟兒連續說了好幾個名字,蘭甯均搖頭,“我實在想不出來,可能是哪一次我心情不好,對他無禮冷漠,疏於接待,所以才記不起他來,不管了,先回房去。”
蘭甯邁著輕盈步履往閣內方向行去。
娟兒快步追了上前,“小姐,怎麼了?”
“娟兒,研磨。”
娟兒聞言驚訝,“你要回信嗎?”
“豈能不回!這一次我要看他是真玲瓏還是假風雅。一個人的風骨儘在詩中,才學見識這東西,知便是知,不知便是不知,絲毫偽裝不來。”
……
晚上,朱明終於等待謝傅回來,把蘭甯的回信交給謝傅。
謝傅打開紙張,紙上卻隻有兩個字——思春。
朱明迫不及待的問道:“謝傅,上麵寫著什麼?”
謝傅淡道:“思春。”
“還有呢?”
“沒有了,就這兩個字,你自己看一下。”謝傅說著把紙張遞還給朱明。
朱明一看,一大張紙卻隻寫了兩個字,其它地方都是空白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謝傅笑著看向朱明,“你說呢?”
朱明脫口道:“我怎麼知道啊。”
謝傅當然清楚朱明不知道,他隻是在提醒朱明,顯然朱明毫無這方麵的覺悟。
朱明追問道:“你快告訴我,她這是什麼意思?”
謝傅這才說道:“這紙張下麵留白,是想讓你以為思春為題,作一首詩。”
朱明笑道:“哦,是這樣的,我明白了。”說著看向謝傅,示意他趕緊行動,謝傅卻一動不動,朱明督促一句:“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