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娟兒這會還在倒在地上,卵~卵~卵~
聽見蘭甯的話,渾身似打了雞血一樣,直接從地上竄起,拿著繩子將謝傅雙腳雙手綁住,當然嘴裡也是不停地口吐芬芳。
蘭甯問道:“謝公子,還嘴硬嗎?”
謝傅聽蘭甯語氣怎麼好像是在逼供,嘴上笑道:“蘭甯娘子,我嘴軟一點你就肯放過我嗎?”
反正謝傅知道蘭甯變著法的要對付自己,隻是不知因為擅闖閨臥一事,還是燈謎上的那句乾蘭。
或者是他剛剛那句剖心歡好,又或者是三者皆有。
不管如何,他對這位蘭甯娘子已經無感,格局太小,根本配不上蘇州第一人的稱呼。
可惜了她的絕色和才華,如果心胸能夠再大一點……額,謝傅從她身上收回目光。
蘭甯盈盈笑道:“那就要看你軟到什麼程度?”
謝傅也不跟她糾纏了,冷然說道:“好了,來個痛快吧,蘭甯娘子發泄怒氣之後,我也可以回家,以後再無瓜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與她講道理豈不可笑。
蘭甯冷笑:“你還想回家?”
謝傅一笑:“難道蘭甯娘子還想將我留宿不成?”
謝傅平時對人斯文有禮,可需要爭鋒相對時,也不孱弱,我先敬人三分,人不敬我,我也無需再敬。
蘭甯輕笑:“是哩,一會怕傷的太重,走不動。”
謝傅哈哈一笑:“隨便你啦。”
“哪能隨便,得慢慢來,娟兒。”蘭甯說著看向娟兒,示意她可以嚴刑逼供了。
娟兒嘻嘻一笑:“小姐,東西早準備好了,我盼這一天盼很久了。”
娟兒走開一會,端來一方案,方案上有一些謝傅看不懂的“東西”,“呆公子,你可彆讓我失望,嘴硬一點。”
蹲下,脫掉謝傅的鞋子,一股臭味襲來,娟兒猛地被熏退好幾步,“我的媽呀,饒了我吧,這人扔茅坑算了。”
蘭甯隻覺一股濃濃的惡臭味撲鼻而來,更是熏的有些頭暈腦脹的,退的更遠,與謝傅保持距離,嘴上罵道:“臭死了。”
她素來喜愛潔淨,如若平時這麼一個人出現在她眼前,早就退避三舍。
謝傅見蘭甯漲著臉,連呼吸都屏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天生臭腳,彆累兩位娘子嗅我腳臭,還是離我遠點。”
卻是因為這幾日連連降雨,太平小塾院子積水,謝傅早上淌水清渠。
此刻這腳上的味道就是臭水溝的味道。
蘭甯啐道:“娟兒說的沒錯,就應該把你扔茅廁。”話剛出口,又嗅到一絲,隻覺整個人似吃了迷藥一般,忙道:“娟兒,你弄他,我先緩一會。”
娟兒臉色一狠,靠近走了兩步,立即被熏的眼睛緊閉,表情扭曲:“小姐,我不行了,嗚嗚~~”
那淒容欲絕,連蘭甯看了都心疼,朝娟兒招手:“娟兒,先過來。”
娟兒望去,隻見小姐鼻子已經塞了兩顆乾棗,暗歎小姐手腳倒是挺利索的,走了過去,也從果盤取了兩顆乾棗,把鼻子塞住,在青樓,乾棗是必備之物,懂得自然都懂。
兩女返回,蹲下仔細端研,表情一副如臨大敵,待發覺沒有問題,鬆了口氣。
娟兒更是直接笑了起來,由於鼻子被塞住了,笑聲聽起來很是陰森。
謝傅十根腳趾扭動起來,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兩女表情均是一訝,卻從沒見過如此靈動的腳趾,那靈活程度如同十個正在飄飄起舞的少女。
兩人一訝之後,突地圓眸一睜,隻覺那腳趾扭動的軌跡,頗有一點把臭氣往兩人嘴巴送的意味。
娟兒立即怒道:“小姐,他還在挑釁。”
蘭甯冷笑一聲,伸手竟要去脫羅襪。
娟兒道:“小姐,用我的,我的臭。”
謝傅腳趾瞬間不動了,老實了。
蘭甯見謝傅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正在脫襪的娟兒,那眼神兒都是心裡戲,忍不住撲哧一笑:“活該!這就叫做自食其果。”
待娟兒脫下一隻羅襪來,蘭甯倒是說道:“娟兒,好了,他惡心,我們不能跟他一般惡心。”
謝傅鬆了口氣,竟有點感激的看向蘭甯。
蘭甯傲嬌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娟兒,用刑!”
謝傅一懵,用刑?卻是十分莫名其妙。
娟兒從方案上拿起一支雞毛,對著謝傅腳底撓了起來。
謝傅立即癢的受不了,扭著身體,發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癢可比痛難受多了,沒一會兒,謝傅已經笑得滿頭大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喊道:“蘭甯……娘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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