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謝傅慌了手腳,他發誓,他一輩子沒有如此緊張過。
“小姐……”
“小姐,不哭,不哭。”
謝傅支吾半天,卻笨拙的吐出這樣一句來,其實他心中很想抱抱她,緊緊的抱住她,像上回她安慰自己一樣。
非禮主母就非禮主母!騎木驢就騎木驢!死在死吧!謝傅顫抖的伸出雙手。
澹台鶴情把心中的壓抑釋放出來,心頭倒是好受許多,嘴上傲然道:“痛的流淚,你說不哭就不哭啊。”雖然脾氣很倔,還是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謝傅聞言,把手縮了回去,問道:“哪裡疼了?”
“右腳。”
謝傅聞言立即抱起澹台鶴情的右腿。
澹台鶴情狠狠的打了他的手背,冷道:“腳腕。”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這般冷冰冰說話,大概為了證明她剛才真的是痛的淚流。
謝傅立即把腳移動到她的足部,輕輕問道:“我看一下,可以嗎?”
澹台鶴情沒有應聲,算是默認。
“我脫掉你的鞋子啊。”
澹台鶴情還是沒有應聲,女兒家的羞恥心讓她有點難堪,心中另外一個聲音不停誘惑著她,讓他疼愛你一回吧。
謝傅脫掉澹台鶴情的繡鞋,她的腳上還穿著白色的絲繡綾襪,隔著薄薄的綾襪可看到腳腕處腫起來一塊。
“小姐,這絲綾襪,我也幫你脫了哈。”
澹台鶴情還沾著淚痕的俏臉通紅起來,低頭不語,心頭突突如小鹿亂撞。
謝傅生怕弄疼她,動作很溫柔,將帶著細汗香澤的絲綾襪脫下來,清白女兒家潔白如雪的足兒就呈現在謝傅麵前。
這一抹潔白小弓閃的謝傅有點意亂情迷,竟打了自己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還走神,把目光放在紅腫起來的腳腕上,驚訝道:“竟腫成這個樣子!”
澹台鶴情輕道:“早些時候回家的時候就扭到了,剛才又扭了一下。”
原來如此,謝傅心疼極了,“小姐,關節脫臼了,我幫你扭正,有點疼,你忍一下啊。”
澹台鶴情聞言一慌:“等會!”
謝傅問道:“怎麼了?”
澹台鶴情不好意思道:“我怕疼。”
謝傅一訝,從來不會想到這個凜若冰霜的女子也會有怕疼這麼一說。
澹台鶴情見謝傅懷疑的表情,還當她是在撒嬌,冷道:“我真的怕疼,你懷疑什麼?”
謝傅哄道:“一眨眼的功夫,你數一二三就過去了。”
澹台鶴情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貝齒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隻是當謝傅的手落在發紅的足踝上,還沒有發力,澹台鶴情立即疼的皺眉,把腳縮了回去。
澹台鶴情解釋道:“我並非矯情,我從小就是怕疼體質。”
謝傅隻是微笑。
澹台鶴情繼續道:“不怕你笑,我小時候一受傷就疼的哇哇大哭,我還有個小名叫畫眉兒,就是我哭起來跟畫眉在叫一樣。”
澹台鶴情說著把俏臉一彆,為了解釋清楚她這種特殊體質,不惜把自己的小名都告訴他。
謝傅點頭,“在我心中,小姐從來不會矯情,一直都是堅強了不起的女子。”
澹台鶴情美眸輕輕眨了一下,“來吧,你都如此高看,我也不能讓你小看!”
隻是當謝傅手輕輕落在她的足踝上,還沒有怎麼用力,澹台鶴情已經痛的臉色蒼白,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痛哼出半句來。
嘴唇直接咬出血來,眼角的淚水飆了出來,順著腮兒滴落。
謝傅其實一直都在觀察澹台鶴情,見她這般痛楚難忍的樣子,心中驚訝,這絕對裝不出來,而以澹台鶴情高傲的性子也不屑如此。
謝傅連忙鬆手,儘管如此,澹台鶴情還是持續在痛楚的餘韻中,腳微微發抖著。
謝傅心頭一下子湧起萬千憐愛,突然趴下對著那紅腫的足踝親了下去,他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緩解澹台鶴情的痛楚。
澹台鶴情見狀一驚,“你……乾什麼?”
“小姐疼我,我也想疼小姐。”
澹台鶴情心中一蕩,你還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我以為你沒有放在心上。
謝傅露出溫暖陽光的笑容:“還疼嗎?”
澹台鶴情流血的嘴唇硬擠出一絲微笑,卻沒應聲。
謝傅又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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