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還有這窗也沒開,這房內都悶成什麼樣子的。”
華兒解釋一句:“昨晚風大。”
夏兒道:“我都告訴過了你,晨曦照射入屋,這屋內的窗戶就都得打開,通風的同時讓陽光照射進來。”
華兒點了點頭。
“還有,小姐睡眠很差,香木也沒點,小姐睡的會更甜一點,你平時跟小姐外出,都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夏兒句句責備,華兒也隻能連連點頭,夏兒事事細心認真,她自比不上。
夏兒淡道:“好了,我來照顧小姐,放心一點,你先將虎子倒了,清洗乾淨拿回來。”
就在這時,紗簾內傳出澹台鶴情的聲音:“是夏兒嗎?”
夏兒聞言,連忙疾步朝臥榻走去,“小姐,是我,我來照顧你了。”
夏兒揭簾而入,看到澹台鶴情的一瞬間,目眶就紅了。
隻見小姐穿著白色綢衣,半臥在床上,雲鬢半垂,煙黛微顰,人如雪裡梅花,比尋常消瘦許多。
雙目怏怏無神,似沒有靈魂,隻剩下一副軀體。
澹台鶴情這些年日夜操勞,早就積勞成疾,隻不過一直都憑著一股倔勁強撐著。
那天晚上,精神崩塌,隻覺人生沒有盼頭,再沒有什麼動力支撐這副軀體,一下子就病倒了。
當然,她還是不能倒下,她一倒,澹台府也就跟著倒了。
澹台鶴情勉強一笑:“讓華兒照顧我就好,你身體剛剛初愈,還是去好好休息吧。”
澹台鶴情說著,拿起賬本看了起來。
夏兒這時才注意到,榻邊有一張方桌,桌上疊著高高的賬簿,澹台家的生意太大了,一天都少不了小姐。
夏兒心疼不已,柔聲道:“小姐,你還是多加休息,這生意耽擱幾天就耽擱幾天。”
澹台鶴情冷道:“你管的真多,做好你的本分就好,退下吧,我不想被人打擾。”
“小姐……”
夏兒剛要再勸,被澹台鶴情冷聲打斷:“退下!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打擾我,有華兒照顧我就好。”
“小姐,那你好好休息。”
夏兒依依不舍離開,臨走之前特意又將華兒叫到房間,再三囑咐華兒一下細節。
澹台鶴情暗暗歎息一聲,她與夏兒已經心有嫌隙,不能做到似從前那般親密無間。
澹台鶴情也知道不該如此,可她看到夏兒,就想起謝傅,心裡就難受。
一想到謝傅和夏兒如膠似漆的場麵更是心如刀割。
乞求來的愛情不是愛情。
她也認命了,她的人生就是充滿著坎坷與不幸,而她的人生對誰都不重要。
夏兒離開閣樓之後,立即找到小秋,把小姐的情況跟小秋說了。
小秋豈能不知,這些天,她都煩死了,原本想當月老促成好事,怎知弄巧成拙。
“小秋姐,得想個辦法啊。”
小秋瞥了夏兒一眼,指著自己的黑眼圈,“夏兒,你看清楚。”
“什麼?”夏兒根本不關心其它。
小秋指著自己的黑眼圈,說道:“為了這事,我昨夜想到半夜才睡。”
說著又道:“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我也不好問啊。”
夏兒問:“那小姐現在是什麼情況?”夏兒這些日子臥床,小秋應該更了解一些。
小秋歎道:“害了相思病唄,而且是病入膏肓。”
夏兒哎呀一聲,“謝公子都要氣死人了。”
小秋怒道:“都怪謝傅,這麼正經乾什麼,我生平最恨正經人,就不能銀蕩下流一點。老娘給你下藥,看你還怎麼正經。馬的!”
夏兒倒是說句中肯的話:“小姐畢竟是小姐,身份擺在那裡,她不肯開口,謝公子為人守禮,他又怎麼會做出罔顧禮法的事來。這事實在不好辦,一個守禮謹行,一個又傲到骨子裡。”
“呸!”
小秋罵著突然靈光一現,“有了!我又想到一條毒計了!”
夏兒喜道:“什麼計謀?”
小秋嗬嗬嗬傻笑著:“我要讓他變得好銀蕩好銀蕩,看到女人就噠噠噠流口水。”
“咦~~小秋姐,你好惡啊。”
小秋將計謀在夏兒耳邊低聲說了出來。
夏兒聽完充滿驚訝,弱弱道:“小秋姐,依小姐的脾氣,謝公子會被乾掉的。”
小秋淡道:“你傻啊,彆人會被乾掉,謝傅肯定不會。”
夏兒卻道:“這可說不準,小姐性子凜然不容侵犯,這樣做幾同於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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