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澹台鶴情輕輕一笑:“這事以後再說,我習慣了。”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怪聲。
澹台鶴情問道:“小秋,什麼聲音?”
小秋笑道:“狗吠聲唄。”
澹台鶴情好奇問:“哪來的狗?”
小秋笑道:“這內宅屢屢進賊,這不孔管家特意買了兩條凶悍的大黃狗,一條守在內宅,一條守在書齋。”
澹台鶴情笑了笑,孔管家倒是儘忠職守。
小秋繼續道:“聽說這兩條狗專喂生肉,遠遠聞著腥騷味,就會吠叫,專門咬銀賊。”
澹台鶴情聽到這裡,破有深意的瞥了小秋一眼,這是打算壞我好事,這府內除了謝傅,沒人敢當這個銀賊,小姐還巴不得他來呢。
小秋看見澹台鶴情略帶幽怨的小眼神,忍不住咯咯一笑。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怪聲。
澹台鶴情聽著說道:“聽著不像狗吠啊,倒是蛙叫。”
小秋笑道:“對啊,說不定是一隻賴蛤蟆?”
澹台鶴情笑了笑,“你怎麼連蛤蟆聲和蛙叫聲都分不清楚?”
澹台鶴情說著突然想到什麼,猛然擱筆站起,中秋已過,哪還有蛙叫聲啊,朝小秋看去,隻見小秋笑著很詭異,心中暗忖,我還不如小秋機靈,差點讓他白叫了。
澹台鶴情朝門口走去,小秋問:“小姐,你要去哪啊,這條狗厲害,小姐也咬。”
澹台鶴情回頭瞪了小秋一眼,“你回內宅去。”剛走出門口,旋即又回頭問:“那兩條惡狗拴緊了沒有?”
小秋咯咯一笑:“拴緊啦,這惡狗隻認銀賊,不認好壞,若是咬到好銀賊就壞了。”
澹台鶴情冷道:“你再敢取笑我一句,我明天挑你屁股打。”
小秋吞了吞舌頭,將手中的紗燈遞給澹台鶴情,“小姐,燈給你,外麵黑,彆摔了。”
澹台鶴情掌燈聞聲來到牆壁來,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心兒也喜悅著,聽聲音停了,故意說道:“怪了,怎麼沒聲,我還想捉隻蛙呢,哪裡去了。”
謝傅見燈火靠近,也就沒有多此一舉,聽見澹台鶴情的話,也沒有多想,就又哇哇哇叫了幾聲。
澹台鶴情抿嘴暗笑,還是小秋說的對,就是隻癩蛤蟆,一時少女心性,生出與他打鬨的念頭:“叫聲的這般淒離,莫不成是隻孤蛙。”
“小姐。”
澹台鶴情呀的一聲,“有賊!”當然叫的輕聲。
“不是賊。”
“不是賊,又是什麼東西?會說人話。”
謝傅從牆上跳了下來,走近過來:“小姐,是我,謝傅啊。”
澹台鶴情早知是他,要不然三更半夜哪還能如此鎮定,卻故意提著紗燈往前湊,借著燈光,將謝傅仔細端詳一番,“是你!三更半夜潛伏到這內宅來,也是賊。”
謝傅聽她說的認真,一副要公事公辦的樣子,頓時一愣。
澹台鶴情見謝傅愣頭愣腦像個傻角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笑了起來:“說!你是什麼賊?”
謝傅這會也知道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笑道:“我是來偷小姐的銀賊。”
澹台鶴情聽了,呀的一聲,反而滿麵羞慚,啐道;“銀賊修理的更厲害,先浸豬籠,後騎木驢。”
謝傅笑道:“還沒偷著。”
澹台鶴情嗔道:“想著也要修理。”
謝傅嗬嗬一笑:“小姐你若是這麼狠心,就叫人來哩。”
澹台鶴情應著:“我若是狠心,你早死一百回了,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夜躲在床底偷看我沐浴的人就是你。”
謝傅啊的一聲,“你都知道了!”
澹台鶴情道:“這麼多年,我一個女兒家能將澹台府治理的條條有序,你當我是蠢小姐一個嗎?從你與文望勾肩搭背,狼狽為奸,我就斷定是你。”
謝傅解釋道:“那晚我實非有意偷窺,隻是剛好撞見你回來,當時……”
澹台鶴情打斷:“好啦,不必解釋,我若想罰你,你就是有一百個理由都沒用,我若不想罰你,你就是……就是……”自己想想,謝傅對自己乾過的事,若換成旁人,哪一條不是死罪。
謝傅情不自禁的握住澹台鶴情溫潤如玉的雙手,“都怪謝傅愚笨,不知道小姐一片真情。”
這話說的澹台鶴情低頭害羞,手被他握住,卻也不拒絕,說來這是幾天來最為親密的一次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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