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鶴情嗔了他一眼,“這人生大事,哪能隨隨便便,說娶就娶,你就不能忍一忍,至少等你冠禮之後。”
“你這麼美麗動人,我忍不了。”
澹台鶴情撲哧一笑:“忍不了,忍不了那你就……忍不了也不關我的事。”說著突然輕輕咳嗽起來。
謝傅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平順許多。
澹台鶴情將身體輕輕依偎在謝傅身上,細若蚊吟道:“其實我也想早點嫁給你,給你……給你生個孩子……”
……
謝傅這兩日幾乎尋遍了蘇州城的大小藥房,依然沒有尋獲地脂這味奇藥,當然他也向每個掌櫃打聽是否有人擁有地脂。
隻是聽過這味奇藥的人少之又少,更彆提知道誰擁有這樣的藥材。
十四這日,謝傅又轉悠了大半天,不覺不覺天色已經不早,謝傅打算問完這家就回府去。
將地脂之名說出來,掌櫃表示聽都沒有聽過這味樣。
就在這時,走進來一名年近六十的老叟,留著半白半灰的山羊須,身上背著一個藥箱。
這名老叟聽見謝傅的話,出聲道:“公子要找地脂嗎?”
謝傅這些日子頭一回聽見有人主動跟他提起地脂,立即上前來,客氣問道:“老伯,你有地脂這味藥嗎?”
老叟應道:“地脂這樣的奇藥,罕見珍稀,價值連城,我怎麼可能有。”
謝傅聽他口吻,似乎對地脂這味藥很是熟悉,打算從他身上獲得一些信息,禮貌問道:“老伯怎麼稱呼?”
掌櫃這是接過話去:“這位是蘇州神醫周一針周大夫,”
“失敬失敬,周大夫,你既然知道地脂這味藥,可知道誰有嗎?”
周一針道:“我倒還真的知道誰有,不過人家肯定不肯給你。”
謝傅聞言大喜:“誰有。”
“張府倒是有一株。”
“哪個張府?”
周一針應道:“忠義園張府!”生怕謝傅不清楚補充一句:“吳中顧陸朱張四大名閥的張府。”
謝傅喃喃道:“這地脂不知道多少銀子肯買?”
周一針嗤的一笑:“公子,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張府會缺銀子嗎,你彆妄想了,一年多前張二小姐也在尋找這味藥,湊巧半年前有人挖到一株,被張二小姐花五百兩買了去。”
謝傅訝道:“五百兩!”
周一針道:“對於需要的人,對於張府來說,五百兩實在太便宜了。”
想來人家也是特意尋找,自然不肯轉手,謝傅轉而問道:“在哪挖的?”
“你問對人了,有名樵夫因暴雨困於山頂,機遇巧合之下得到這株地脂,就是在蘇州城外洞庭西山縹緲峰。”
謝傅喃喃道:“洞庭西山縹緲峰。”
周一針似乎看穿謝傅的心思,“公子該不會想自己去挖吧。”
謝傅也不隱瞞,嗬嗬一笑:“既然買不到,那隻有自己去挖了。”
周一針道:“公子既然識的地脂這味藥,自然也應該知道這藥常年潛伏地下,唯有月圓之夜才會悄悄冒出地麵汲取月色光華,走近驚之立即遁土而潛。”
謝傅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藥才會如此罕見稀少。
周一針道:“漫山遍野,懸崖峭壁,就算長在那裡不會跑也難以尋找,何況此物能遁土而逃,公子還是不要白費心機。”
自知道洞庭山縹緲峰能尋獲此奇藥,張二小姐動員數百人,守了三個月圓之夜,彆說尋獲地脂,就連地脂的影子都沒見到。
謝傅嗬嗬大笑:“周大夫沒聽過一句話嗎?皇天不負有心人。”
“公子若能尋獲,可以告訴老朽一聲,讓老朽為你歡喜歡喜。”
“月圓之夜……”謝傅喃喃著,突然驚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周一針笑道:“今天是十四,明晚公子可以去碰碰運氣。”
謝傅笑道:“那真是巧了,幸好今天遇見周大夫,要不然還真的錯失日子。”
謝傅再三道謝之後,方才離開。
……
隔日十五,謝傅向孔管家要了匹駿馬,換了身便服,背上包裹,帶了些應急物品之後,騎馬前往洞庭西山。
其實要去洞庭西山,騎馬並不方便,因為要過太湖,但路途實在有點遙遠,幸好有大船可供車馬搭渡往返。
作為世家子弟,謝傅十一歲就學會騎馬,不過馬騎的少,難免生疏不習慣。
臨近昏黃時候,才來到洞庭西山腳下,兩片屁股蛋癲的火辣辣的疼痛。
大觀國風氣開放,不少女子喜歡穿男裝騎大馬,他都有點佩服那些女子,那麼嬌滴滴的地方怎麼舍得這般折磨。
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屁股都受不了。
當然凡事都要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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