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全喃喃道:“是她自己劃的……是她自己劃的。”
說著人突然驚呼一聲:“糟了。”人就匆匆離開。
……
子時,謝傅依然在盤腿練功,自從獲得水脈之後,時間對他來說十分珍貴,他也變得更加勤奮了。
付出的每一分汗水都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一分收獲,
驟然身體敏銳的感受到被一股氣機鎖定。
謝傅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就被壓迫的動彈不得。
這股壓迫感彌布的在他的周身,立即隔斷了他的身體與外界的聯係,人如埋在土裡一般,連呼吸都不能做到。
不!
簡直就被冰凍在冰塊之中,就連周身毛孔炁穴都從外麵被封鎖住了。
謝傅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痛苦,隻感自己就要活活憋死。
任他如何反抗,卻連動彈都不能做夠。
這股無形的壓力太大了,他曾見識過葉一全全力真氣外露,但當時他隻是感覺周邊空氣被吸走一般難以呼吸而已。
葉一全的修為在五品,這股氣機的主人卻不知道比葉一全厲害多少倍。
就在謝傅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這股氣機突然消之無形,壓在謝傅身上的壓力也隨著消失。
七孔與周身毛孔炁穴在同一瞬間也似饑渴已久,貪婪的吸納著。
渾身冒出冷汗,身體一下變得濕漉漉。
隻感自己太渺小了,對方連麵都沒露,要殺他卻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既然是生是死都捏在對方手中,謝傅大膽說道:“何方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一把蒼老的聲音傳來:“我來隻是給你一個警告,若膽敢及害蘭甯一根寒毛,下回我必取你性命?”
謝傅心中暗忖,蘭甯身邊竟有如此絕頂高手,看來蘭甯的身份很不簡單,蘭甯到底是什麼人呢。
“前輩,你是地全的師傅嗎?地全是我的朋友,至於蘭甯娘子是我的愛人,我又怎麼會傷害她呢,前輩多慮了。”
蒼老的聲音變冷:“憑你這凡夫俗子也……我還要警告你一件事,從今以後不準你再接近蘭甯,不然我殺了你。”
謝傅哈哈一笑:“我和蘭甯兩情相悅,不知道前輩為什麼要拆散我們呢?”
“因為你不配!你充其量隻是一隻螻蟻。”
“我配不配也由不得前輩說,蘭甯說我不配,我才不配。”
一聲冷笑傳來:“你知不知道你今晚本就該死,如果不是地全再三求情的話,我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下次我不會跟你講道理。”
“前輩……前輩……”
胡地全走進房間,說道:“不必叫了,已經走了。”
謝傅問道:“地全,這人真的是你師傅。”
胡地全點頭道:“謝傅,你也不要怪我,我已經儘力幫你,如果不是我再三跟師傅求情,你現在已經死了。”
謝傅笑道:“真是不講道理的老東西,我又沒得罪他。”
胡地全聽了謝傅的話,立即咋舌,似乎很害怕他的師傅,“謝傅,你可不要亂說話,我師傅要殺你真的比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剛才你大概也感受到了。”
謝傅點頭道:“我們真的太渺小了,隨隨便便冒出一個人都能輕易取我們性命,上回那個白衣公子的仆人是這樣,你的師傅也是這樣。”
胡地全苦笑:“我上回早就勸過你,還未深陷,及早抽身不要淌這渾水,我們現在的修為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但是對於武道中人來說,我們卻是最渺小的存在,衝上去打也是被人一刀宰了的小嘍嘍。”
謝傅道:“所以我們才要努力提高修為啊。”
胡地全一笑:“我跟著師傅修習武道八年,現如今也隻不過是入品九品,我現在也看出來了,要是活得久不是去提升什麼修為,而是應該低調點裝孫子。”
蘭甯娘子真的招惹不得,
謝傅道:“沒點誌氣。”
胡地全一本正色道:“不過說真的,你可不能再去招惹蘭甯娘子了。”
謝傅若有所思,沒有應聲。
胡地全嚴肅道:“我師傅可沒跟你開玩笑,你若真敢再去接近蘭甯娘子,他可真的會殺了你。”
謝傅道:“這可讓我很為難啊。”
胡地全立即道:“你要女人不要命了。”
謝傅笑道:“我是要女人也要命,你不是說過你師傅自認為仆,視蘭甯為主,我當然對付不了你師傅,不過蘭甯這個當主人說的話,當仆人應該肯聽吧。”
胡地全一訝,謝傅這腦瓜子轉的倒是挺快的,這大概就是一物克一物,平時師傅提起蘭甯娘子,他能夠感受師傅言語之中的那份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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