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周一針聞言傻眼,還有這種事!
謝傅這會豈會說出來,應道:“我也不壞你規矩,這條命你答應先讓我欠著,我就告訴你。”
立下這樣奇怪沒有人性規矩的人,道理根本說不通,謝傅隻能跟對方耍詐。
魔醫喃喃自語,似在說服自己,“我讓他先欠著,也不算壞了規矩。”
“好,我就讓你先欠三個月。”
謝傅應道:“一言為定。”先走一步算一步,救下鶴情再說,至於這條命他可不止想欠三個月。
“進來吧。”
謝傅進入小院。
周一針站在門口,恭敬說道:“師傅我想向你請教……”
話未說完卻被魔醫打斷:“你回去吧。”
周一針似乎怕極了魔醫,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
謝傅走到魔醫身邊,立即聞到她身上散發著臭味與血腥味等難聞的氣味,想問一句你不洗澡嗎?看她披頭散發的邋遢形象,又覺得是多此一問。
魔醫問道:“告訴我為什麼?”
謝傅蹲了下來,說道:“因為你埋的太近了,這些肥料在土裡麵發酵發熱會把根都燒死的。”
魔醫訝道:“就這麼簡單。”
“應該像我這麼埋,離的遠遠的。”
謝傅一邊說著一邊在離茶花主乾遠一點的地方挖了一圈小坑,將籃子裡的生肉均勻的灑在小坑裡。
這麼做也有點討好她的趨向。
、魔醫一副學習模樣,看得十分認真。
謝傅突然摸到什麼不對勁的東西,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捉的生肉竟是一根手指,頓時臉色一變,“這生肉是……是……”
魔醫咯咯一笑:“不錯!”
謝傅穩定心神,將手上的血跡往土上抹乾淨,可以確定她是一個變態。
謝傅見茶花營養不良,卻滿樹花苞,就動手將細小的花苞摘掉一些。
魔醫見狀啊的尖叫一聲,渾身顫抖不停,似被一百把刀同時紮中。
原本慵懶嫵媚的聲線突然拔高幾個度,變得尖銳:“你竟敢摘掉我的花苞,我要殺了你!”
謝傅側頭看了魔醫一眼,顯然她愛惜這些花苞,心中暗忖,惜花如此,對人命卻漠不關心,真是難以理解。
“緊張什麼,多摘掉一些才好。”
魔醫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雙腿似受到刺激,酥軟的站不穩了,“還摘!”
謝傅見她樣子,莫名有種報複的快感,兩根手指輕輕拈著花苞,緩慢的摘下花苞,似要清清楚楚的摘給她看。
“我殺你了!”
魔醫突然從腿上拔出一把刀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插謝傅頭頂。
謝傅本能往頭頂一擋。
魔醫看見他手上還拈著花苞,竟硬生生停了下來。
謝傅隻感脊背一哆嗦,有種瞬間徘徊生死,一身冷汗就冒了出來,這魔醫一言不合說殺人就殺人,可不能絲毫怠慢,我需先慢慢了解她的性情習慣再說。
“魔醫前輩,莫要生氣,容我解釋,這顆茶花瘦小卻滿樹花苞,留著這些花苞非但不能開放,而且還會吸取大量養分,需要摘掉這些營養不良的細小花苞,其它健康飽碩的花苞才能綻放的更加美麗動人。”
謝傅生怕解釋的不夠清楚,一口氣把話說完。
魔醫舉止似乎立即轉怒為喜,“真的?”
“你看,我摘下的花苞都是細小發黃的,留在上麵的都是紅潤飽碩。”
“還真是這樣,差點把你殺了。”
表現自己的特長獲得魔醫信任之後,謝傅話歸正題道:“魔醫前輩,我會幫你照顧這些茶花,保證開春之後開出漂亮的花朵,現在請救內人性命。”
魔醫點頭道:“要祛除癥乞需要開膛破肚,倒是要流很多血,需要補血,你現在去多捉幾個人來。”
謝傅聞言傻眼,應道:“用我的血就好。”
魔醫卻道:“你的血都不知道能不能用,有的血能夠相融,有的血會產生排斥,我需要逐一測試甄彆。”
說著看見謝傅手中抱著的小女孩,摸了一下,“還活著,也沒救了,就先拿這個來試,”手上似提著東西一般,把小女孩從謝傅手中揪了過去,單手拎著。
謝傅忙道:“這個也是病人,請魔醫施救。”
謝傅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卻明顯能夠感受到她的不悅。
“你隻有一條命,隻能救一人。”
魔醫竟又問了一句:“你想救誰呢?”
謝傅感受著背後的沉甸甸,又看了看被魔醫拎在手中已經停止呢喃宛如死人的小女孩,隻感覺十分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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