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床榻,張淩蘿身體竟直接軟趴在床榻上,心中暗忖,這無跡酥脈好厲害啊,非但提不起半點真氣,而且身體酥軟的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謝傅走近,說了句“得罪了”,就伸出手去取綠玉簪。
就在這時,張淩蘿卻攤開衣襟,將手中的綠玉簪放在自己胸衣內,嘴上笑道:“來拿哩。”
謝傅一訝,你這麼做不是逼我去非禮你,嘴上冷道:“彆說你藏在衣服裡麵,就算吞進肚子,我也要讓你拉出來。”
張淩蘿笑道:“先說好哦,碰了我的身子,可要娶我哦,我這人刁蠻的很,不準你三妻四妾,所以你必須把你妻子休了。”
謝傅一訝。
張淩蘿挑釁著挺起胸脯,笑道:“來拿哩。”
謝傅冷笑道:“若真當了我的女人,哪還由的了你。”說伸了過去。
張淩蘿看見他的祿山之爪,神色一變,凜然不可侵犯道:“放肆!”
就在這時,床榻詭異翻轉,腳下頓時騰空,眼前一黑。
謝傅早知道張淩蘿詭計多端,早就做好提防,提氣想要捉住什麼東西,伸手一觸,好像是光滑冰冷的滑壁,與此同時詭異的真氣一滯。
身體隻得任著慣性直滑而墜,噔的一聲,兩人同時落在堅硬的地麵上,張淩蘿啊的痛叫一聲。
這個變化隻是幾間瞬息之間的事。
謝傅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張淩蘿哎喲幾聲,“疼死我了。”
謝傅不予理睬,伸手觸摸四周,卻是一處寬長約七八尺的封閉空間,那牆壁光滑冰冷,應該是堅岩一類。
謝傅用手掌嘗試著拍打幾下,除了發出啪啪聲響,卻紋絲不動。
張淩蘿一笑:“彆白費功夫了,這陷阱是專門為入品高高手所設的,憑你那點微末修為想逃脫根本沒有可能,哎喲……”
張淩蘿說著哎喲一聲,顯然剛才摔落下的瞬間,摔的不輕。
謝傅不應,暗暗提氣,卻發現真氣剛剛一提,就詭異的一滯,問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的真氣半點提不起來?”
張淩蘿笑道:“你真是孤陋寡聞,這是從滅神之地特意運過來的凡人石,近之亂人真氣,你能提起真氣才怪。”
謝傅一訝:“竟還有這種事。”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這天地無奇不有,他曾在一本奇地雜談中看到過一些內容,書中提及一些神奇禁地,或飛鳥近之即墜,或人獸近之即死,或周圍漂浮著懸石……諸如此類。
此時也不是深究這凡人石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而是如何離開這處封閉空間。
此陷阱既是設在她床榻下,自然有離開的機關,可彆讓她單獨逃脫了,謝傅想到這裡立即伸手捉住張淩蘿的手腕。
張淩蘿慌道:“你想乾什麼?”
謝傅柔聲道:“張小姐,剛才從那麼高摔下來,你人沒受傷吧。”
張淩蘿聞言卻是嘻嘻一笑:“捉那麼緊是怕我獨自逃跑吧,害人家剛才差點感動了。”
謝傅見被她識穿,也沒有解釋,她年紀雖然不大,卻聰明機智,狡猾奸詐,如此前多番試探,都在她身上討不到好處。
想從她口中撬出什麼東西來,隻怕不容。
求人不如求己,謝傅一手緊緊捉住她的手腕,一手在牆壁摸索起來,尋找機關。
張淩蘿被謝傅拉扯著,似乎牽動疼痛,哎喲一聲:“你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謝傅隨口應了一句:“剛才憐了,你不領情。”
張淩蘿咯咯一笑:“那就再憐一次。”
謝傅腳下突然踩到什麼東西,咯嘣一聲,以為是機關,立即蹲下一摸,卻是骨頭,是一副不知道死去多久的骸骨。
張淩蘿笑道:“可惜一個三品高手竟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這種活活餓死的死法真實可憐。”
此話無疑在向謝傅說明,連三品高手都逃不出去,彆說你了。
謝傅又摸索了一會,一無所獲,乾脆坐下休息,當然不忘緊緊捉住張淩蘿的手腕。
他看似在休息,其實是和張淩蘿比拚耐心。
果不其然在安靜了一會之後,張淩蘿就耐不住寂寞道:“你怎麼一點都擔心?”
謝傅一笑:“我擔心什麼,有你在,我一點都不擔心。”
張淩蘿卻道:“你錯了,你應該擔心,這密室沒有離開的機關。”
謝傅豈會相信,笑道:“就算死在這裡,有你這名門大小姐一起陪葬,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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