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隔日,蘇眸皂回來,看得出她很高興,對著謝傅說道:“我娘說想見你。”
這早就在謝傅的預料之中,未來的女婿豈有不見之理,隻怕恨不得馬上就談論婚事,把蘇皂眸給嫁出去。
謝傅笑道:“好,還說什麼嗎?”
蘇皂眸直接道:“我娘還說有男人肯要我,要好好珍惜,得聽你的話。”
謝傅聞言哈哈大笑,顯然蘇皂眸的母親傳統的女性,頗為知書達禮,知道女嫁從夫,嘴上笑道:“那倒不必,畢竟我是假冒的,不過你對待以後的夫君,理應如此,不能動不動就拿出刀來,不然……”
蘇皂眸問:“不然呢?”
謝傅笑道:“不然,人家肯定馬上把你給休了……我的意思是說不要你了。”
蘇皂眸淡道:“不要就不要。”
從她的口氣聽得出她毫不在意,謝傅笑道:“那你的母親豈不是很傷心,女人被丈夫休掉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連你母親也會感到丟臉,在彆人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蘇皂眸看向謝傅,冷聲道:“你如果讓我娘不開心,我也會讓你不開心。”
現在與蘇皂眸爭論這些為時過早了,等她正常生活一陣子,適應世俗的人情味,就會慢慢懂了。
謝傅笑道:“明天在哪裡見麵呢?”
“醉宵樓。”
“額……醉宵樓,是不是在七裡山塘街?”
“就在七裡山塘街。”
這酒樓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消費的起,莫不成蘇皂眸的母親原來也是大戶人家,或者是改嫁了呢,算了,從蘇皂眸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
謝傅笑道:“好,到時候我會準時過去。”
蘇皂眸問:“你不和我一起過去嗎?”
謝傅笑道:“傻丫頭,我和你一起過去,不就說明我和你住在一起了嗎?”
蘇皂眸表情怪異的看向謝傅,謝傅也感覺這個傻丫頭的稱呼有些怪異,轉而說道:“我既然扮演你的未婚夫,到時候我們的稱呼也應該改一改,前輩你叫蘇皂眸吧,到時我就直接叫你的名,皂眸。”
蘇皂眸淡道:“你跟我說過了。”
謝傅道:“你對我也應該改稱呼了,還記得怎麼稱呼我嗎?”
“謝郎。”
謝郎兩字從她口中念頭來,那語氣好像就跟叫小子一樣,絲毫沒有半點柔情蜜意。
謝傅笑道:“你語氣要溫柔一點。”
“語氣怎麼溫柔?”
謝傅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額……這樣吧,你學我的樣子。”說著看著她柔情款款喚了一聲“皂眸”。
蘇皂眸跟著喊了一聲:“皂眸。”
謝傅感覺很是好笑,你說她笨吧,她一點都不笨,就是一板一眼,特彆是自己在教她任何東西,你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不會繞彎。
謝傅也不是一般人,耐心很好,而且算是當過先生的人,二十幾個小孩子,他都有這份耐心慢慢教好,就算蘇皂眸有點像個小孩子那麼無知,也隻是一個而已。
“你應該叫謝郎。”
蘇皂眸立即道:“謝郎。”
這一開口,語氣又不對了,謝傅道:“你應該輕一點,慢一點。”
“謝……郎……”
倒是又輕又慢,不過聽起來像結巴。
“這樣吧,你把我想象成最疼愛的人,你很想抱抱我,很是親親我,很想在我懷裡撒嬌。”
“我不想抱你,不想親你,更不想在你懷裡撒嬌。”
“隻是讓你想象。”
“我想象不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榆木不可雕嗎?
謝傅頓時有點無計可施的感覺,來回渡步,她根本不會演戲,或者說她根本不屑演戲。
得讓她內心切實感受到,發自內心喚出聲,要不然喚什麼都感覺是讓他去洗碗的感覺。
蘇皂眸隻是看著謝傅來回渡步,她的耐心看上去比謝傅還要好,謝傅這麼來回轉一天,她能這樣不說話看一天。
謝傅突然停下,看向她,然後慢慢靠近她,近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接觸到她胸襟微微凸起的衣裳。
這樣的距離,謝傅呼吸的氣息自然的灑在蘇皂眸臉上。
蘇皂眸似乎感覺膈應,抬手輕輕推了謝傅一把,立即就把謝傅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離我遠點,我不喜歡你離我這麼近。”
這個情況是謝傅絲毫預料不及了,其實就算他能夠預料,隻怕也躲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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