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全笑道:“這要從赤飛和吳中四大名閥的恩怨說起,據說赤飛曾是陸家的追隨者,赤飛在一次渡武道之劫的時候,陸家並沒有安排文道高手幫助赤飛渡劫……”
胡地全說著突然停下,轉而問道:“你知道武道之劫嗎?武道踏入五品雖能禦氣無形,每上升一品修為,都有一劫,謂之武道天劫,要安然度過此劫,需要借助文道高手的祝詞真言,武道修為越高的人渡劫,就需要更加厲害的文道高手來念誦祝詞真言。”
謝傅點頭,這也容易理解。雖然他不知道詳細,但是修為越高,就需要能力越高的人來化解。
胡地全繼續道:“二品一品高手渡劫的時候,甚至需要多名文道高手同時念誦真言,當時恰逢陸家家主渡劫之際,陸家所有文道高手都養精蓄銳,應付陸家家主這個武道之劫,根本無法照顧赤飛。”
“赤飛渡劫失敗,一夜成魔,斬殺多名文道高手,同時屠殺陸家無辜家眷近百人。”
“陸家大怒,全力追殺赤飛,其餘三家也加入追殺行列,仇恨就此結下。”
“此次赤飛在蘇州周邊地區,屠戮與吳中四大名閥有關聯的家族,就是報複揚威。”
謝傅問道:“難道堂堂四大名閥還對付不了一個赤飛?”
胡地全道:“像赤飛這樣的高手,他若想隱藏起來,要找到他並不容易,要將他圍殺那就難上加難,而且此次恰逢蘇州文廷廟會,這大概是四大名閥感到緊張的原因。”
謝傅脫口問道:“蘇州文廷廟會?”
胡地全道:“這蘇州文廷廟會,在信男信女眼中是祭祀崇奉莊聖的日子,到時會開設道場壇醮齋戒。”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對於華夏民族來說,祭祀和戰爭,都是國家生活中的頭等大事,戰爭是為了保國安邦,而祭祀是一個民族的凝聚力,相同的文化,相同的先祖先聖。
謝傅笑道:“廟會就是敬天尊聖法祖。”
胡地全道:“另外,這蘇州文廷廟會還有另外一層寓意,到時候蘇州文廷所有文道高手會助武道中人渡過突破修為的武道劫數。”
謝傅訝道:“竟是如此,可有什麼要求?”
“沒有,不過來的都是平時循規蹈矩的武道修行者,你想一想若是平時無惡不作,隻怕剛剛露麵就會被人斬殺,那些文道高手又怎麼會助他們渡過武道劫數。”
謝傅道:“此舉無形之中約束這些武道修行者的舉止,讓他們平日裡慎言謹行,若是仗著武力過人,無法無天,豈不天下大亂,妙啊。”
胡地全道:“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文廷廟會卻是給這些無門無派武道修行者的一條生路,若沒有文道高手相助,武道之路最終隻能是身死武消或亂性成魔。”
謝傅道:“既然無門無派,那文廷為何不乾脆收留這些無門無派的武道修行者。”
胡地全笑道:“廟宇隻有布施,那曾見過廟宇養人,就算是文廷這個聚集天下文道高手的地方,也養不了這麼多武道中人,”嘴上補充一句:“念誦祝詞真言是非常耗費心神。”
謝傅明白,氣力有儘時,精神也是一樣。問道:“那些名門望閥呢,他們為什麼不招攬這些人?”
胡地全道:“文道高手實在太少太少了,幾乎任何一個有所成就的文道高手都如稀世珍寶一般,那些名門望閥,比起招攬武道高手,更想招攬文道高手。”
“好比有多少糧才能養多少兵,如若不然就會出現赤飛這種情況,反而給自己埋下隱患。”
“像蘇州文廷這種大地方,能夠念誦祝詞真言的也超不過十人,當然靈山總廷會派三名文道高手前來相助。”
“而吳中四大名閥擔心的正是赤飛會對這些文道高手不利,如果蘇州廟會因此破壞,隻怕會造成混亂的場麵,赤飛到時在趁亂動手,豈不一箭雙雕。”
胡地全笑了笑,繼續道:“無論是儒釋道三門還是這些名門望閥都要依仗靈山文廷,如果蘇州廟會出了亂子,隻怕吳中四大望閥也難辭其咎,到時候也難像靈山文廷交代。”
謝傅喃喃道:“你想的到的事情,彆人也想得到,隻不過還需要一個博弈的過程。”說著笑道:“我倒覺得不用太擔心赤飛。”
胡地全疑惑道:“為何這麼說?”
謝傅道:“赤飛應該是死了。”
胡地全駭然:“死了!怎麼可能?”
謝傅道:“我曾見過一位高手,我手持寶劍全力刺向此人,他躺著一動不動,我卻不能傷他分毫,我聽彆人叫他赤飛,應該不會這麼巧是同名。”
胡地全卻道:“一定是同名!”
謝傅道:“因為這個赤飛是死在另外一名高手的手中,你可知道十大惡人排名第一的魔醫道娘是何許人也?”
胡地全駭然:“殺赤飛的該不會就是魔醫道娘吧!”
謝傅點了點頭。
胡地全輕道:“如果是魔醫道娘那就很有可能,畢竟是十大惡人排名第一的魔醫道娘,想來比赤飛要可怕許多。”
謝傅問道:“地全,你很了解魔醫道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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