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同樣腰懸長劍,嬌美中多了幾分凜然不可親近的英氣。
謝傅笑道:“你老毛病又犯了,看不出人家名花有主嗎?”
胡地全低聲道:“他們兩個都腰懸長劍,姿態脫俗。”
謝傅恍然大悟:“武道中人。”說著低頭看向懸在自己腰間的寶劍昆吾,總感覺比起人家,自己差點什麼。
胡地全點了點頭:“他們兩個既是武道中人,我們偷偷跟著他們,一會自然知道文道高手在什麼地方為武道中人渡劫。”
謝傅點頭,暗中注視兩人,見兩人在大殿逛了一圈之後,離開大殿,又跟了上去。
跟著這對年輕男女又逛了其它庭院,廟堂。
今日人多,雖然一直跟著,這對年輕男女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著。
女子模樣清冷,一路上到表現的很有興致,似乎從來沒有來到如此熱鬨的地方。
男子舉止內斂沉穩,唯有在女子搭話的時候,才露出一絲儒雅的笑容。
謝傅聽他們一個叫朱師兄,一個叫段師妹,應該是師兄妹的關係。
跟著兩人逛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這對男女離開熙熙攘攘的前堂,朝後堂方向走去。
這後堂是廟內道人清修之地,不接待外人,行著行著,遊人越漸清冷。
行至一處蒼鬆翠柏,古木參天的大庭院,竟隻有四人。
這對年輕男女突然停了下來,男子對著女子笑道:“段師妹,你可真是美若天仙,在宗門內就引起眾多師兄弟對你傾慕不已,眼下隻是這麼一露麵就招惹來膽大包天的宵小之輩,看來我不能隨隨便便的帶你出來閒逛了。”
女子略帶撒嬌道:“朱師兄,你又取笑我。”
謝傅聞言暗忖,原來人家一直都知道被人跟蹤。
這對年輕男女說著轉過身來看向謝傅兩人。
胡地全立即心虛的低下頭,謝傅見既然被人家發現,乾脆微笑,大方拱手施禮:“在下謝傅,方才看見公子器宇不凡,有心相識,這位公子,未請教。”
年輕公子笑道:“你到底是想認識我,還是想認識我師妹。”說著側頭看向身邊麗人。
白衣女子立即麵色一紅。
謝傅乾脆笑道:“我看姑娘清雅脫俗,宛如仙子落凡塵,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年輕公子笑道:“段師妹,人家把你誇得這麼美,想認識你,你願意嗎?”
白衣女子看都不看謝傅一眼,對著年輕公子道:“凡夫俗子,認識作甚。”
年輕公子目光飄向謝傅腰間佩劍,笑道:“我看他腰懸長劍,可未必是凡夫俗子。”
謝傅順水推舟道:“謝某醉心武道,隻可惜初窺門徑而已,剛才見兩位腰懸長劍,容神熠熠,頓生結識之意,日後也好切磋學習。”
謝傅這會的想法是借助兩人關係,同行有人帶路,總比跟著什麼都不清楚的胡地全胡亂摸索要好。
年輕公子微微一笑:“無知之輩。”
謝傅謙遜道:“是,希望公子能夠指點。”
年輕公子對著身邊麗人耳邊低聲道:“師妹,你是我的,惦記你美色的人,你猜我一般會怎麼對待他呢。”
此話說的白衣女子臉上微微一紅,心裡甜滋滋。
年輕公子對著謝傅說道:“我不識無名小輩,這樣吧,你能接下我的奴仆一招再說。”說著朗聲喊了一聲:“朱權。”
一名中年大漢突然從空中落在年輕公子身邊。
這名大漢穿穿褐色衣服,衣服襟頭左側繡著一個圖案,正中一個朱字。
大漢彎腰對著年輕公子十分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年輕公子笑道:“這位公子醉心武道,你指點指點他。”
大漢轉身看了謝傅一眼,瞬間卻昂首挺胸,微微笑道:“請亮劍。”
謝傅沒想到自己隻是隨口說說,對方真的要找人來和自己切磋。
想來自己自從修習武道,還未真正和人動手過,眼下正好趁這個機會試上一試,自己有幾斤幾兩,便拔出佩劍昆吾來。
看謝傅拔劍姿勢毫無淩厲之氣,大漢一笑,白衣女子一笑。
白衣公子也是一笑,突然看見謝傅手中之劍鋒芒,眼神卻是一亮,開口道:“朱權,切磋而已,可不能下重手傷了這位公子。”
大漢應道:“知道了!公子。”
胡地全雖然修為不怎麼樣,卻是老江湖,聽了這話,立即感到不對勁,隱隱感覺對方動了殺心,對著謝傅道:“公子,刀劍無眼,你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謝傅聽胡地全的語氣,立即察覺到胡地全在警告自己,朝年輕公子看去,隻見對方雖然嘴角掛笑,眼神卻有冷意,心中暗驚,難道他想殺了我不成。
不管如何,都不得不防,隻是這會劍已經拔出來了,卻是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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