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這個女子的想法從來都不是一個傳傳統統的名閥小姐,謝傅笑道:“不管如何,淩蘿,多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提防的。”
張淩蘿清朗一笑:“我不怕你玩不過那些小東西,我是怕你隻老狐狸把吳中四名閥當成無錫四大家族,把自己給玩脫了,顧陸朱張都有數百年基業,浮出表麵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以的聰明才智都跟紙糊一樣。”
謝傅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張淩蘿笑道:“你這麼聰明可以借刀殺人嘛,千萬不要用你自己這把刀。”
謝傅疑惑。
張淩蘿笑道:“例如我這把刀。”
謝傅哈哈一笑,張淩蘿跟著哈哈一笑:“我這把刀很鋒利的。”
謝傅淡淡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顧陸朱張在蘇州共存數百年,雖時有爭執,卻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強大一點他們還能容你,一旦你對蘇州不利,他們會均視你為敵,彆以為你能做到挑撥離間。”
謝傅笑道:“例如呢?”
張淩蘿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例如你跟景教走到太近!”
謝傅沒有說話,倒是留心這個張淩蘿這個提醒,好像景教對於儒釋道三門是一個忌諱。
張淩蘿淡笑補充一句:“那大笨熊笨笨的,容易壞事,我已經幫你把他殺了!”
謝傅聞言駭然,脫口而出:“什麼!”
謝傅目露凶光,胡地全是他的朋友,張淩蘿竟擅作主張的將胡地全殺了。
張淩蘿看見謝傅的表情,無奈歎息一聲:“我就知道你會恨我,所以我才沒有動手,優柔寡斷難成大事。”
謝傅鬆了口氣,卻一臉嚴肅道:“我警告你,我的事不用你擅作主張,你敢動我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張淩蘿淡淡道:“行吧,到時候彆後悔。”
兩人都沒有說話,大概覺得氣氛變得有點壓抑,謝傅隨口問了一句:“你覺得娶王婉之難不難?”謝傅沒敢說當小妾。
張淩蘿淡淡道:“你覺得呢,王家是南地名閥之冠,而王婉之是個傳奇,彆以為你現在受到文廷追捧,說句難聽的,你當她奴仆,人家未必看得上。”
謝傅露出苦笑,把她當做兄台,尚可言語一二,這王婉之的身份又讓他如何麵對,確實王閥高高在上,王婉之更是王閥的驕傲,嘴上漫不經心問道:“你認為誰能娶到她?”
張淩蘿應道:“放眼天下,我想不到一個人來。”
謝傅問:“當今天子呢?”
張淩蘿淡道:“九姓十三望從來不跟虜姓混血通婚,更彆說南地名閥執牛耳者的王閥了。”
謝傅道:“天下以異而爭,民族共融才能和平安定,從這一點來說,我倒挺佩服秦家做出的努力。”說著問道:“那王婉之這輩子就不嫁人了?”
張淩蘿笑道:“嫁人對於她這種人來說,已經成為可有可無的事,像我們顧陸朱張四家,很多人追求武道,也是終生不嫁不娶。”
謝傅聞言卻是暗喜,那可不怪我了,我倒是有心娶你,咱們上次床,你把生脈給我,反正對你也沒有半點損失。
想到這裡,謝傅頓時沒有一點壓力。
男人骨子裡還是都喜歡當渣男,占足便宜,不用去負責任最好了。
當然謝傅還是很願意負責任的,但是他能力不足,能力不足負起責任,壓力就大。
壓力一大,就會有很多煩惱麻煩,麻煩多了就沒辦法專心追求自己的事業。
古往今來,有哪個成就霸業的人是迷戀女兒鄉的,恰恰相反,這些人都是薄情寡義。
張淩蘿破有深意道:“男人都想得到得不到的東西。”
……
隔日謝傅就返回澹台傅,袁風、王蒙、田天野三名武道高手也一並安頓在府內住下。
有了這三名高手,如果在招攬蘇皂眸,謝傅感覺自己也挺強大的,在武道中有立足之地。
武道之路緲緲,不知何日才能做到手刃仇人,擴大自己的勢力未必不是一條路子。
漢高祖最雄才偉略的地方,不就是手底下有一幫能臣乾將幫他打天下。
而西楚霸王雖然神武過人,最終還不是敗在漢高祖的手下。
回府之後,謝傅特意前往蘇皂眸所居住的院子,遇到蘇文卿,卻被告知,蘇皂眸有事要離開蘇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謝傅聞言暗暗擔心,這該不會住不習慣,溜了吧。
蘇文卿似乎看出謝傅的擔心,笑道:“謝公子不必擔心,醜兒好像說是去金陵,辦完事就回來。”
謝傅也想不通向來獨來獨往的蘇皂眸能有什麼事,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蘇文卿在這裡,蘇皂眸就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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