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錯愕,頓知說錯,卻哈哈大笑起來。
謝傅笑道:“好,我們都是下流胚子!”
“謝兄,你能將此情此景描繪的如此生動活潑,看來你是花叢老手。”
謝傅擺手道:“紙上談兵,紙上談兵,哪有易兄身經百戰。”
兩人聊起這風月韻事,卻是越喝越癲,越聊越癲,似要將天下美女兩人平分。
聊著易杭卻惆悵萬分的感慨道:“情能醉人亦傷人啊。”
謝傅取笑道:“易兄該不會又想起你那位人間絕色?”
易杭苦笑道:“倒是被你猜中。”
謝傅笑道:“易兄怎麼這點誌氣,方才你我兄弟兩人還放下豪言要平分天下美女。”
易杭帶著醉態哈哈笑道:“謝兄啊,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美,我一次有緣得見她穿上女裳,若說這天下美色能傾倒十國,她一人就足以傾倒七國。”
雖已醉酒,謝傅亦是驚訝,脫口道:“那豈不是天仙下凡。”
易杭卻嗤之以鼻,“天仙算什麼,天仙豈能與她相比。”
謝傅譏笑道:“易兄你說的有點誇張了,該不是想誘兄弟上當吧。”
易杭笑道:“謝兄,我倒不想你上當。”說著又道:“天仙雖美,也隻不過是仙質皮囊而已,她卻不同,雖凡胎,卻是……卻是……”
易杭一連說了兩個卻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傅接過話來,“卻是天地文章。”
易杭眼睛一亮,讚道:“謝兄高才,“天地文章”四字道足我心中所道。”
謝傅哈哈一笑,他見易杭說的極好,靈光一閃。饒有興趣問道:“易兄,你說這天下美色能傾倒十國,餘下三國何人來傾?”
易杭一愣,沒想到謝傅會這麼問,沉吟片刻之後笑道:“依我看來,國士無雙王婉之能獨傾兩國。”
謝傅感興趣道:“易兄莫非見過王無雙?”
易杭淡笑:“我倒不曾見過,憑王婉之才名智名盛名足矣,美色對於她那種女子來說,可有可無,就算她醜如老嫗,也能讓天下人趨之如騖,敬若神明!”
謝傅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王婉之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就一種壓力,偏偏能她又是天脈者。
要奪其脈,必要與其雙修歡好,要與她探討這雙修之道,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想來她並非凡夫俗女,對這雙修之道必定另有一番見解,雙修形不過在於男人身體的某一部分比較深入的接受女子的身體,再加於彈奏樂曲一般,動律輕緩有度共奏一曲美妙的樂章。
她這般雅人,必是願意,如若領略其妙,說不定每日都要與我探討,我反倒不好推辭。
謝傅這會帶醉,思想越發天馬行空,嘴上問道:“易兄,那剩下一國何人來傾?”
在謝傅想來秋如意應該算有傾城之資,極為美豔的蘭甯娘子也應該能分上一分。”
怎知易杭卻笑道:“餘者天下美女共傾一國。”
謝傅笑了笑,笑的不以為然,易杭見狀笑道:“謝兄,讓你小看了,不過當你見到她你就知道。”
謝傅道:“易兄,我笑,可不是笑你那位有七傾之美的夢中情人。”
易杭笑道:“她要來蘇州城了。”
謝傅哦的一聲,“易兄可是要引我一見?”
易杭拍了拍謝傅肩膀,“謝兄你要見她乾什麼,她一來,蘇州城的鬼魅魍魎都避之不及,如果你隻是好奇,那大可不必。”
謝傅道:“易兄,你這話說的倒是顯得她霸氣,用鬼魅魍魎避之不及來形容一位人間絕色怕是不妥當吧。”
易杭輕笑道:“她雖是女兒身卻從來不把自己當做女兒身,旁人也不敢把她當做女兒身,她是天下俊傑之冠,比男人厲害百倍。”
謝傅聽完卻哈哈一笑,“現在我知道什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易杭道:“謝兄,我就知道你不以為然,等你有緣見她,彆哭著來找我敘苦就好。”
謝傅哈哈大笑:“我有淚也咽到肚子去,豈能給易兄嘲笑的機會。”
易杭再次斟酒,“莫要故意打岔,飲了再說。”
謝傅豪氣道:“怕你不成,來,乾了。”
易杭哈哈笑道:“就是喜歡謝兄這份豪氣,斯斯文文乾什麼。”
兩人乾了一杯之後,謝傅問道:“易兄,這酒後可又什麼節目?”
易杭風流一笑,“你看,我們兩人去尋那“秋香瀑長”可好?”
謝傅擺手笑道:“青天白日的,宣褻不得。”
易杭卻手指謝傅,“謝兄,你笑了,你動心了。”
謝傅微醉道:“相由心生,易兄,你心中有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
易杭哎呀一聲,“看來你還未醉,方才還說什麼與我共醉,欺我,該罰該罰,罰個三杯。”
“還未醉,我認罰。”謝傅說著豪飲三杯。
待謝傅三杯飲完之後,易杭輕輕的問:“謝兄,此刻去尋那秋香瀑長可好?”
謝傅站了身體微晃,“來去!”
易杭也站了起來,“秦樓來走,剝光那陳都知身上衣裳。”
謝傅搖頭道:“不!此處就是回鶯院,要想也該想我家蘭甯娘子,我要去剝她衣裳。”
易杭道:“好好好,聽你的,一起去剝你家蘭甯娘子的衣裳。”
謝傅推了易杭一把,“我剝的,你剝不得。”
易杭腳下也有點輕浮,搖晃著笑道:“對哦,嫂子我可剝不得,幸好易兄此刻提醒,要不然以後誤剝,可就對不住謝兄了。”說著喃喃念道:“蘭甯娘子,蘭甯娘子,我記住了,以後見了蘭甯嫂子,我一定退避三舍,敬若神明。”
謝傅笑道:“以後我見了陳都知,也……”
易杭卻打斷道:“不!陳都知你剝得,她可不是我的陳清瀾,隻是謝兄你剝了之後,要邀我來看,我想看看這清冷小娘子是何種嬌羞之態。”
謝傅道:“你自己去剝不就行了嗎?”
易杭笑道:“你看,我也醉了,我現在就去剝她,把她剝成一尊白玉菩薩。”
兩人行出雅間,易杭手指左邊,“謝兄,我這邊走。”
謝傅手指右邊,“易兄,我這邊走。”
兩人醉著邁著八仙步分道揚鑣。
謝傅醉悠悠的從回鶯院前院走到後院,來到蘭若閣,嘴裡大喊:“蘭甯蘭甯,我要來剝光你的衣服,一絲不掛。”
映入眼幕卻是滿院黃草落葉,冷冷清清的景象。
驟然酒醒了幾分,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她那張滿是傷痕醜陋的臉,那屈尊前來為他洗衣的溫柔身影,心頭揪痛。
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巴掌,罵道:“混蛋……混蛋……混蛋……”
蘭甯,我失去了你嗎?你在哪裡,快回來,我想你了。
如果分離是苦,你要把苦向誰敘。
如果承諾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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