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糔謝傅見青蓮身邊有個空位,旁邊就是蘭甯,應道:“好。”
謝傅剛要走過去,青蓮卻弱弱道:“謝公子,你還是坐彆處吧,我這邊……”青蓮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有點尷尬了,謝傅似乎感覺和蘭甯有關,心中暗忖,蘭甯,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易杭笑道:“青蓮娘子怕羞,謝兄我這邊有個位置,來。”
陳清瀾見正主到了,人齊了,開口笑道:“看大家酒興還濃,我有兩壇珍藏好酒,不如繼續好麼?”
易杭笑道:“真是好酒?若是不夠好,陳都知可要認罰。”
陳清瀾笑道:“若是不夠好,清瀾甘願受罰。”
易杭接過話道:“罰什麼要先說好,要不然到時陳都知耍賴。”
陳清瀾輕輕笑道:“易公子你說罰什麼好。”
易杭笑道:“如果酒不夠好,就罰陳都知分彆叫我和謝兄一聲親親郎君。”
為什麼要叫兩人呢,一女侍二夫嘛,調戲意味濃烈。
陳清瀾微笑著卻不應聲,卻是習慣了易杭的作風。
易杭轉身問向謝傅:“謝兄,你意下如何?”
謝傅注意力放在蘭甯身上,隨口應道:“好。”
蘭甯眼神充滿殺氣的瞪向謝傅,謝傅被瞪得回神,忙開口道:“我就算了,叫易兄一人就好。”
易杭不悅道:“不行!這等好事,我怎能一人獨享!”
陳清瀾倒是豪爽道:“好,若是酒不夠好,我叫就是!”
婢女搬來兩壇酒,封泥還未開,陳清瀾親自開封,酒香立即從酒壇逸出,易杭這個酒鬼聞香,舔了下嘴唇,笑道:“這句親親郎君可能要溜走了。”
陳清瀾將酒倒到酒壺,先為謝傅兩人斟酒,“兩位公子,請品嘗一下是否好酒,免得說清瀾欺騙你們。”
謝傅和易杭品完之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脫出一句:“好酒!”
易杭卻同時“唉”的歎息一聲。
牡丹娘子見了,掩嘴偷偷一笑,想讓陳都知叫親親郎君,哪有這麼容易。
陳清瀾作為主人,十分盛情,親自為每位客人斟酒,眾人飲完皆讚好酒。
陳清瀾這才介紹道:“這是珍藏二十年的無錫惠泉酒,若不是被謝公子和易公子逼著,我也舍不得拿出來。”
朱長照笑道:“如此說來,能品嘗到陳都知珍藏美酒是兩位公子的功勞。”
他作為長者,混入年輕人的酒桌總是有幾分格格不入,如若不是蘭甯謝傅二人在場,他早就離席。
陳清瀾說著讓侍女拿來令籌,隨意拿出一支令籌,卻是飛花令,巡視眾人問道:“用什麼字作令呢?”
無人應答,陳清瀾就將目光落在朱長照身上。
朱長照也當仁不讓,笑道:“花好月圓,就以月字為令。”
陳清瀾見眾人沒有意見,笑道:“司馬大人,那就由你先來。”
朱長照脫口而出:“月落烏啼霜滿天。”說著看向蘭甯。
蘭甯作為花魁娘子,這酒令豈能難的了她,脫口應上:“今月曾經照古人。”
蘭甯旁邊是元嶽,元嶽作為六公子之一,豈能沒有才學,也立即應上:“江上月明胡雁過。”
接下來是陳清瀾,也難不倒她,“海上明月共潮生。”
……
在座都是高手,三輪過去,除了青蓮罰了一杯,其他人均無受罰,這酒令對於在座的人來說,太簡單了,隻怕十輪八輪過去,這酒還原封不動,陳清瀾主動道:“換令吧。”
易杭笑道:“換來換去太麻煩了,加點難度就好。”
陳清瀾朝易杭望去,“易公子有什麼建議?”
易杭道:“第一要自己作的詩,其次要跟首人格律一樣壓同韻。”
陳清瀾爽快道:“好,倒是增加一些難度,易公子那就由你先來吧。”
易杭道:“慢著,一次罰上七杯,還要舞蹈一曲助興。”卻是看謝傅這會拘謹,先將謝傅灌開再說。
陳清瀾問道:“若是易公子受罰,難道易公子也要舞蹈一曲不成。”
易杭哈哈大笑:“那我也隻能認栽咯。”
陳清瀾看向謝、易兩人,這兩位好像不怕出醜,可司馬大人和元世子,倒是給她出了難題。
朱長照見陳清瀾目光朝他看來,知道在征求他的意見,笑道:“無妨,若罰到我,我就為大家劍舞一段。”
眾人這才注意到司馬大人腰懸佩劍,大觀國尚武,豪門貴族多佩劍。
陳清瀾笑道:“看來大家並無意見,那易公子起個頭吧。”
易杭卻道:“謝兄你先請。”
謝傅脫口:“月落鬆間映清瀾。”
清瀾兩字分明有意,陳清瀾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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