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謝傅聽完微微一笑,他想不到蘭甯跟自己同樣有著背負,握住她的手,說道:“雖然我很沒用,不管如何,我都會跟你走在一起。”
蘭甯看向謝傅的眼睛,他的心不容懷疑,自己也早就聽到過他的心聲,但是她現在不能讓謝傅跟她活在一起,謝傅是堂堂正正活在陽光下,而她現在是活在黑暗下,黑暗與白天是無法共存的。
謝傅見蘭甯不說話,開口安慰道:“甯兒,你不要害怕。”
蘭甯想不到謝傅會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嫣然一笑,柔聲道:“我不害怕,就是為了我的傅,我也不害怕,隻是我作為景教聖女,必須去做一些事。”
謝傅問:“什麼事?”
什麼事!
強權就是公理,誰黑誰白,誰惡誰善,還不是強者之言。
這就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去追逐強大,財富與權力。
她要去做的事就是光複景教,緊接著征服這個世界,非但要堂堂正正的活下陽光下,而且要讓彆人對她言聽計從,畏不敢言。
然後將她的傅擁入懷中。
這條路自然凶險無比,每一步都是廝殺,她無比相信傅會追隨她的腳步,她卻不願意。
傅已經做的夠多了,就讓她自己來表達這份愛,就讓她自己來完成自己的使命,掌控自己的命運。
蘭甯嘴上淡淡笑道:“處理一些教務之後,卸下聖女身份,然後來接我的傅。”
謝傅嘴上笑道:“好,我等你。”心中卻是暗忖,我要強大,強大到當著天下人的麵將你擁在懷裡,彆人也不敢有半句非言。
兩人嘴上都說的雲淡風輕,卻都沒有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雖殊途卻是同歸。
兩人會心一笑,蘭甯突然笑道:“把上衣掀起來。”
謝傅搖了下頭,輕輕的撫摸她的臉容,笑道:“新婚的第一天,做丈夫的更應該疼惜妻子。”大概意思就是心疼她初次之痛,不想要了。
“不是。”
蘭甯笑著主動掀起他的上衣,看著他脊背下的字,輕輕笑道:“這是鶴情那賤人給我的禮物嗎?”
謝傅笑了一笑,問:“寫著什麼?”
蘭甯掩嘴一笑,卻沒有告訴謝傅,“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要送她一個禮物,來,趴好了。”
謝傅身體直接趴在榻上,問:“你也要在上麵寫幾個字不成。”
“不!就一個字。”
蘭甯說著拔下頭頂簪子,剛剛髻起不久的一頭青絲如瀑蕩下。
蘭甯彎腰趴在謝傅背脊上,螓首抵住他的腰處,根根青絲如輕柔的雨點落在謝傅背脊上,惹得謝傅身心一動,從這青絲,他便能感受到蘭甯女子的那份溫柔。
謝傅脊下突然傳來針刺的刺痛。
蘭甯柔聲問:“痛嗎?”
謝傅卻是笑道:“你說過痛才會珍愛,痛才會記住一輩子。”其實對於遭受真正疼痛的他來說,這點疼痛就像撓癢癢一般。
蘭甯像繡花一般,密集的在謝傅脊下落針,寫上一個永遠都抹不去的甯字。
寫完之後,蘭甯問道:“回去之後,會不會挨罵?”
謝傅哈哈一笑:“就怕鶴情要在我另一邊寫上一個情字。”
蘭甯卻道:“我不準她寫,她已經擁有你了,這卻是我獨有的。”
謝傅起身將她抱住,突然感覺先天竅一陣燥熱蠢動,真元之氣從水脈流出湧向先天竅,試以量之數造化質之變。
先天竅也就是正常入品武者彙聚先天真氣,溝通內外的地方。
這是要突破修為的跡象啊,謝傅驚喜之餘,麵色凝重起來。
據他所知,五品之後再晉升修為,就需要經曆武道之劫,這對於武道者來說是十分凶險的,很多武道武者就是止步於五品,或死於五品。
後來他特意跟明老探索了這武道之劫,這才對於武道之劫才有更多的認識。
皆因五品晉升四品是一個真真正正化繭成蝶的過程,是一個改穴換脈的過程,也就是說你雖是凡人,身體筋脈已經與常人有異。
這也是一個從強到變的過程,這種進化,自然有違天道輪回,人就是人,強健一些尚可,豈容你成就近仙神之軀。
這一刻來的如此突然,謝傅絲毫沒有做好準備,此刻亦沒有文道高手護法。
本來臨近突品之際是可以稍微壓製的,可對於此刻的謝傅來說,那蠢動燥熱之勢,已經到了不得不突破的地步,不突破就是死。
蘭甯察覺到謝傅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謝傅應道:“我要馬上要突破修為了。”
蘭甯喜道:“這不是好事嗎?”
謝傅解釋一句:“據我所知,如果沒有文道中人念誦祝詞真言護法,晉品對武道者來說九死一生。”
蘭甯聞言心頭一顫,嘴上淡淡笑道:“我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