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發,劃破空氣發出淒厲尖嘯,在強力無匹的氣勁影響下,所經之處瞬如天劍破水。
“二爺!二爺!手下留情!”
就在魅心箭發的一瞬間,燕語聲音飄來。
卻是燕語獨自撐著小舫朝謝傅靠近過去。
燕語所撐小舫雖不至於被利箭射中,但所處位置,必在強力無匹的氣勁影響下導致翻船。
一瞬之際,謝傅甩開魅影。
魅影以為他要在飛箭射中畫舫之前取下漆金銅牌,心中譏笑,你再快能快的上飛箭不成,這根本沒有可能。
但是謝傅身形之快,快的匪夷所思,竟有絲絲可能。
更讓她驚訝的是,他並不是疾向掛著銅牌的畫舫,而是疾向燕語所撐那艘在這一瞬間慢的如同停止的小舫。
飛箭從小舫側麵電疾而過,雖完全沒有擊中小舫,經過時所攜帶的氣勁卻直接將小舫掀翻。
燕語啊的驚聲尖叫,就感覺身體似被雲朵托起,緊接著就被一個厚實溫暖的身軀緊緊摟住。
燕語驚魂稍定,這才發覺人被謝傅摟住毫無無傷。
“沒事了。”
謝傅溫柔聲音在耳畔飄來,燕語內心安定無比,突然看見十數丈遠的畫舫已經消失,水麵上散落著零亂木板。
那艘掛有漆金銅牌的畫舫已經在這一箭之下支離破碎。
燕語急壞了,脫口道:“銅牌掉水底了。”
這也說明謝傅被淘汰已成定局。
謝傅笑道:“你的安危更重要。“
燕語目眶驟地一紅,表情凝愣一下,攥起粉拳打了謝傅胸膛一下:“不準對我說如此感人的話。”
“感人嗎?我一點都不覺得,隻是隨手一救,要是如花似玉的燕語姑娘香消玉殞,那多麼讓人惋惜啊。”
燕語這會舍不得與謝傅頂嘴,他表現的越不在意,她心裡越難受。
要知道他是鼓起多大的勇氣,冒著生命危險來參加招親的,這下全泡湯了。
“謝傅,是我害了你。”
“害我什麼?”
“你娶不到小姐了。”
“燕語,你看。”
燕語望去,隻見謝傅手中拿的正是一塊漆金銅牌,頓時喜極而泣,張臂摟住謝傅脖子。
謝傅雖還未完全靠近畫舫,卻能做到憑空攝物,在飛箭擊潰畫舫的時候,他已經提前一步拿到漆金銅牌。
水榭露台之上,顧右通見燕語安然無恙,鬆了口氣,如果燕語出了什麼意外,他真的沒辦法跟婉之交代。
顧玄遠遠看著那個止凝於水麵上的年輕人,微微凝目:“江山代有英雄氣,丈夫未可輕年少。”
這個年輕人確實讓他刮目相看,便是吳中四閥也沒有這樣的少年豪傑。
“顧兄,你來的晚,此人雖算的上年輕俊傑,與他人相比,不過爾爾。”
除了吳中四閥,還有洛陽李家李徽朝,秦家六皇子,天下六公子前來求親。
拿洛陽李家來說,與金陵王家齊名,本無需如此屈尊,與其他人競爭,但王婉之不僅僅是王家千金,她還是王婉之。
顧玄笑道:“也許吧,王小姐本就是皎潔明月,吸引群星薈萃也是可以理解。”
謝傅摟著燕語涉水上岸來。
這種感覺對於燕語來說是奇妙的,人竟能飄行於水麵上,雖然她知道武道中人神通廣大,卻切身體會之下,感覺還是難以言喻的。
抬頭望去謝傅,隻感覺他如高山仰止。
“你要當狽嗎?”
燕語聞言訝道:“什麼意思?”
謝傅笑道:“你說現在我像不像一頭狼,你像一隻狽,狼狽為奸。”
燕語恍然大悟,連忙鬆開緊摟著謝傅身體的雙手,紅著臉輕聲說道:“你直說就是。”
“直說怕你惱羞成怒。”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特殊情況特殊看待。”
燕語說著突然說道:“狽不是趴在狼的後背上嗎?”
燕語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謝傅頓覺好笑,前幾句話前的事,你現在才說,難怪老人言,女人喜歡翻舊賬,笑道:“有一種情況例外。”
燕語好奇:“什麼情況?”
“狼和狽相愛,狼會把狽摟在胸前,好好愛護著。”
燕語聞言立即脫口:“胡說!狼和狽怎麼會相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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