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謝傅道:“現在知道我給你做飯多辛苦了吧。”
見他來與自己邀功,王婉之扭頭看了他一眼,認真道:“多謝了,知道了。”
謝傅又捉了一塊薑遞過去:“把薑給切成薄片。”
王婉之愣了一下,感覺這個流程對她有點難度,還是動手,一手細按薑塊,&nbp;&nbp;拿著刀的手顫顫微微,就像第一次拿筆寫字的人一樣。
好不容易切下厚厚一片,透著求助的語氣道:“你難道不怕我切到手嗎?”
“你說傅哥哥,教我,我就教你。”
王婉之抿嘴看他,又來調戲她,&nbp;&nbp;嘴上倒是誠懇道:“教我。”
“誰教你啊?”
“不用你了,我現在就叫燕語來教我。”
王婉之說著要走,謝傅攔住:“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廚,&nbp;&nbp;叫燕語來礙眼嗎?”
聽見這句話,王婉之就非要把燕語叫來不可。
謝傅攔住哄道:“好妹妹,我教你就是。”
這聲好妹妹把王婉之叫的都快腿軟下去,心中是想走又不想走,杵立原地。
謝傅見好就收,哄道:“我教你,認真教你。”
兩人轉移到砧板前,謝傅人站王婉之身後,輕輕捉住她的雙手。
輕輕的觸碰,卻讓王婉之有種十指相扣的心心相印,暖暖的許些心動,安定的並不讓人抗拒。
王婉之想要扭頭看他,謝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手要握住刀柄,就像你拿筆寫字一樣,&nbp;&nbp;手腕輕緩有度,&nbp;&nbp;而不是像拿著根鞭子狠狠甩人一般……”
王婉之聽了一笑。
竊的一聲,刀鋒有如微風輕輕拂過,&nbp;&nbp;輕而易舉就切下薄薄一片薑片,這聲音讓王婉之感到美妙無比。
謝傅連切幾片之後,王婉之已經稍微掌握技巧,說道:“我自己試一試。”
刀鋒輕落輕下,切下一片,雖不至於像謝傅那般薄透,卻也有幾分得心應手,透著莫名喜悅道:“妙!”
謝傅笑道:“對於新鮮的事,我們一開始總是充滿興趣,久而久之就膩味了。”
王婉之樂在其中,突然感覺到謝傅胸膛緊緊貼近她的後背,輕道:“你彆貼的這麼近。”
“我就是要貼的這麼近。”
王婉之一窘,就算她才學過人,辯才無礙,也應不上話來。
“沒被男人貼的這麼近嗎?”
男子氣息透著熱氣近近吹著耳頰,王婉之一顆心好似小鹿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嘴上凜然應道:“當然沒有!”
謝傅問:“什麼滋味?”
王婉之無奈道:“謝傅,你饒我吧。”
這令人悄然的弱態,&nbp;&nbp;令謝傅心中一蕩,差點沒忍住,&nbp;&nbp;笑道:“我先出去一會,&nbp;&nbp;你繼續練習。”
看見謝傅走出門口,王婉之鬆了口氣,伸手往熱乎乎的臉龐扇風。
謝傅驟地回頭,把王婉之嚇了一跳。
謝傅卻隻關心一句:“對了,小心一點,彆切到手了。”
王婉之一顆心是被他整的一上一下的,心中苦笑,你真是能耐。
兩人分工合作,謝傅將鴨身裡外醃透。
王婉之這邊在謝傅的吩咐下,一一配著各式佐料,王婉之這才知道做一道菜竟是如此繁瑣,絲毫不亞於作一幅畫。
有一個流程是要先將佐料爆炒炒香,王婉之自告奮勇。
雖然知道王婉之第一次動手,結局一定糟糕,但是見她已經沉浸其中,興致濃濃,也就不扼殺她的興頭,答應下來。
反正這道菜最終好不好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學習的過程,她感受到這份快樂的過程。
他想看到活躍的王婉之,充滿著生命力的王婉之,這才是他的本衷。
見謝傅一旁看著,王婉之竟將謝傅趕走:“你先出去忙活,我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皆因謝傅的存在反而讓她分心,她要用如同作畫一般的專心致誌,來炒這第一回菜。
謝傅架不住她趕便走出廚房去,其實該準備的,他都準備好了。
謝傅走後,王婉之便全神投入其中,腦海裡浮現起母親在灶台前炒菜的場景來。
母親是王家夫人,這些事完全可以交給下人去做,但是父親吃了母親親手做的飯菜,那份欣喜讚美,大概就是親自下廚的意義吧,大概也是一家人密不可分的聯係吧。
王婉之感覺自己成了她的母親,感受到了母親的那份快樂。
夕陽下的煙囪炊煙嫋嫋,廚房內火燒的正旺,油鍋裡炒菜聲劈啪作響。
煙聲油氣,平淡的日常讓人感受平淡的溫馨。
爐灶內的火星濺射出來,悄悄的點燃灶邊的柴火。
王婉之恍然未察,待發覺腳下有些火熱,灶邊的柴火已經燃燒起來。
王婉之頓時有點手忙腳亂,亂抄著東西撲滅燃燒的柴火,卻反而將材火打的四處引燃。
眼看已經無力挽回,才跑到門口急喊道:“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