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謝傅在槎座坐下,剛好眼前曲水飄來一個酒杯,謝傅伸手涉水拿起酒杯,那杯中酒一飲而儘,意味悠長道:“好酒。”
說來加上在幻境日子,他已經好幾年未嘗酒味,這杯酒正好解饞。
秀雲一旁站候,&nbp;&nbp;指著謝傅旁邊矮桌,“謝公子,這桌上有糕點果蔬,也可品嘗。”
謝傅點了點頭。
秀雲又道:“謝公子,若有雅興寫詩作賦,也可吩咐小婢取來筆墨。”
謝傅放眼望去,隻見賓客在曲水流觴之下,有人揮毫潑墨書寫。
有人提筆現場作畫,&nbp;&nbp;春日桃下縱情於畫中山水。
有人撫琴吹笛,&nbp;&nbp;撫慰身心。
有人提筆作詩將人文精神傾注筆端。
有人鑒寶評畫,一展才識。
謝傅一笑:“今日這宴會是文豪高士雅集,莫不成我走錯地方?”
秀雲笑道:“既是宴會,自有品樂雅趣,難道單為吃喝。”
謝傅哈哈一笑:“我是那窮鄉來的鄙夫,卻是格格不入。”
秀雲笑道:“那謝公子就多喝點,多吃點。”
旁人三五成群,聚而交談,謝傅並無熟友,便自飲自樂。
春風和煦,點點桃瓣飄落曲水,無限風雅。
酒杯飄到眼前,謝傅伸手涉水拿起酒杯,卻遞給一旁站候著的秀雲。
秀雲連忙擺手道:“小婢有職在身,&nbp;&nbp;不可飲酒。”
謝傅問道:“秀雲姑娘,你的職責是什麼啊?”
“伺候好謝公子,&nbp;&nbp;聽從謝公子的吩咐,&nbp;&nbp;有求必應。”
謝傅招手,秀雲傾身抱裙蹲下。
謝傅道:“再近一些。”
秀雲再近一些,謝傅笑道:“你剛才說有求必應,我一人獨飲無趣,可否作伴?”
秀雲掃了全場賓客一眼,感覺謝傅獨自一人有點孤零零的,心中倒是有點可憐他,不過看著這酒杯卻有點遲疑。
謝傅將酒杯湊到秀雲嘴巴,笑道:“難道要我喂你不成。”
“不敢!”
秀雲雙手接過酒杯,悄悄舉袖飲下:“多謝公子賜酒。”
謝傅一笑:“是我多謝你才是,秀雲姑娘,近些說話。”
秀雲遲疑,輕道:“謝公子,今日高士雲集,可不要貽笑大方才是。”
言外之意,這裡不是青樓,她亦非青樓女子,萬萬不可對她做出輕薄無禮之舉。
謝傅哪能看不出這小娘子心思,笑道:“你放心,我隻是孤獨無友,&nbp;&nbp;想與你閒聊,你剛才說高士雲集,來到都有些什麼人?”
秀雲放眼望去,應道:“今日來的賓客,多的也看不過來,數也熟不過來,小婢也指認識一半。”
謝傅隨手朝一名濃眉大眼,身體高大,身穿胡服的少年指去:“那位是什麼人?”
秀雲應道:“我也不識,好像是從西域不遠萬裡求親而來,好像是西域某世家貴族。”
謝傅又是暗暗指向一位英俊公子,神情文華碩碩,士氣滿滿,問道:“那位呢?”
秀雲眸子隱隱透出一股喜迷之色,輕聲道:“這位我卻是認識,是吳中陸閥陸刺史家的大公子,陸文麒陸公子。”說著又補充一句:“若是陸公子此次求親奪得頭籌,與我家小姐也算女才男貌。”
謝傅聽了一笑,這男才女貌就這樣被你給顛倒了,看來這男色也能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