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傅每一劍都已經是超過身體極限的一劍,正常他這個修為,超越極限一劍就已經筋斷脈裂。
七成威力的劍出不由我,何等駭人,葉驚虹也隻是全盛一劍,便倒下不起。
此刻謝傅能做到一劍接著一劍,卻有諸多原因。
其一,謝傅學的是端木慈所傳授的昆侖無上心法,這是昆侖秘境為錘煉造就神魔軀質的功法。
既是神魔軀質,其筋脈骨肉之強橫自然不能以普通武道中人而論,所以在一次又一次的超過筋脈極限中,筋脈並沒有那麼脆弱,卻是堅韌地裂而不斷。
隻要不死,筋脈撕裂的痛楚對於謝傅來說,簡直小菜一碟,再痛苦也痛不過秘篆發作。
他習慣了,亦從容。
其二,正常武道中人,這樣一劍已幾近拔空體內真氣,就算身體筋脈強橫不斷,也再無真氣支撐,使出第二劍,這也是冷棱懷疑謝傅隱藏實力的原因。
然而謝傅體內卻擁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水脈。
在這氣場山壓的禁地,彆人對真氣惜之如金,不舍得輕易揮霍,真氣雖然能夠調息恢複,但並不是短時間內的,特彆是在戰鬥時,用去一分便少一分。
謝傅卻可以儘情揮霍,絲毫不擔心真氣耗儘那一刻,他隻恨瓶口太狹窄了,不能一股腦傾斜出來。
換句話說,就如神駒永不疲憊的超強耐力一般。
豹子能在短時間內跑的比馬快,但是豹子卻不能日行千裡。
其三,就要說剛剛從王婉之身上獲得生脈了,筋脈一邊受傷一邊痊愈恢複。
雖不如五世圓方神之軀那般片息痊愈,卻也有驚人的神奇。
一個殺不死的人同樣可怕。
冷棱驟然謝傅衣如染上血雨,密密麻麻的紅點遍布衣服全身,卻是從身體裡麵滲透0出來。
心中驚駭,這是體內筋脈破裂,鮮血有如穿針通過周身毛孔炁穴飆射出來。
作為武道中人,冷棱自然見過旁人筋脈破裂的景象,但隻有數處,從來沒有見過全身無一不是。
謝傅全身筋脈無一不是破裂,他為什麼還能站著。
他卻是在出劍!
葉驚虹七成威力的劍出不由我,沒有半點減弱!
神也做不到吧!
十七劍之後,宮秋上陽終於被逼退,也就是說他不是受謝傅一劍,而是擋住了十七擊的劍出不由我。
而這個過程隻有三個眨眼的功夫,落在凡夫俗子眼中,大概成了一劍擊退宮秋上陽。
宮秋上陽心中驚訝,這人不是白夢枕!
這人不是白夢枕!腦海唯有這個念頭。
宮秋上陽終於被在被動受招,揮掌將謝傅擊退。
蓬!
氣勁交擊,兩人暫分。
謝傅笑道“怎麼,堂堂的大日明耀王也不敢受我這一劍。”
這哪是一劍,這是十七劍,宮秋上陽再深厚的修為在謝傅這十七連擊之下,也不禁氣血翻動,體內筋脈隱隱生疼。
換句話說,剛才應該是有個十七個高手爆脈拚死一擊,卻死在他的手上。
而眼前這人還站著,還活著。
宮秋上陽動容正視道“你是什麼人,又是練的什麼功法,何以如此詭異?”
便是宮秋上陽這等人物,也看不出謝傅底細秘密。
李徽朝緊握的拳頭似泄氣一般的攤開“全白費功夫了。”
如果謝傅不容宮秋上陽有絲毫喘息之機,再出個十七劍,說不定能傷了宮秋上陽,甚至殺了宮秋上陽。
為了應付謝傅這十七劍,宮秋上陽剛才也消耗了龐大真氣,真氣繼流處於羸弱細流之際。
這口氣讓宮秋上陽緩過來,如今一切都要重頭再來了。
當然謝傅的表現已經足夠讓人震驚,比白夢枕傷了宮秋上陽還要讓人震驚。
白夢枕雖然傷了宮秋上陽皮肉,也隻是傷了他的皮肉,謝傅卻對宮秋上陽造成生命威脅。
謝傅笑道“怎麼,怕了?”
他剛才並非不想繼續,而是被宮秋上陽直接擊退,宮秋上陽修為之深厚不在顧玄之下,有了與顧玄交手的經曆,讓謝傅心中清楚,再強大的對手也有真氣耗儘,力竭之時。
剛才為了應付自己那十七劍,宮秋上陽也消耗了不少真氣。
就像宰魚的過程,要先用刀背將魚打暈,不要讓魚在俎板上蹦跳。
宮秋上陽確實因為謝傅的詭異而心生忌憚,待見謝傅身上衣服如沾血雨,七竅流出鮮血,分明就是命若懸絲,哈哈一笑“你還能出劍不成?”
有些話不必直接說出口,更具譏諷效果,宮秋上陽的言外之意是你已經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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