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順著朱九春所指望去,隻見宮秋上陽那穿胸而過的傷口已經不再淌血,人也站了起來,頓時大吃一驚,難道宮秋上陽的身體也是什麼神軀之類的。
不對!五世圓方剛才朝宮秋上陽傷口滴血,難道是在為宮秋上陽治傷,這五世圓方的血竟還有如此神奇之處。
朱九春譏諷道“你這蠢貨,成大事者要心狠手辣,乾脆利落,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宮秋上陽直接走到謝傅麵前,與謝傅對峙著“這一次我要殺了你。”
謝傅應了一句“手下敗將!”
一言之後,兩人不再逞口舌之爭,真氣透體而出,氣機交擊。
在仙山孤根上,謝傅連出三十九劍【劍出不由我】,儘管身有水脈,真氣也消耗的。
更重要的是,儘管擁有生脈,保住了性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殘裂的筋脈還未完全恢複,現在並非他的全盛之態。
宮秋上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尚能一戰而已。
兩人最後拚這真氣,在這氣機交擊的平衡中,誰先強上一分先出手,就是獲勝活下來的那個人。
五世圓方似乎十分熟悉這裡,在牆壁上摸索一番之後,石壁上的壁畫突然融化成真刻一般。
五世圓方將寶珠鑲在其中一處,傳來轟隆聲響,儘頭的石壁竟緩緩降下。
原來這寶珠竟是機關鑰匙,難怪五世圓方隻要寶珠,不要蓮花和彎木。
轟隆聲響吸引了謝傅的注意,石壁降下,並非通道,卻又是一麵石壁,石壁上有一個人形凹入紋理,看樣子還有機關禁製。
謝傅驟感山壓氣場突然消失,正要出手,五世圓方先一步開口“謝傅,寶珠還你。”說罷,竟真的將寶珠朝謝傅扔了過去。
謝傅伸手握住寶珠,錯愕。
五世圓方道“謝傅,你已經得到完整的蓮花生發,你可以走了。”
謝傅看著那凹有人形的石壁,沉聲問道“五世圓方,你到底想乾什麼?”
五世圓方不答,走到朱九春跟前和善道“朱九春,你剛才說過要為我教無私奉獻,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
朱九春經常陰人,一聽就知道不對勁,這時山壓氣場頓消,他不必再運氣抵抗,立即出手偷襲。
五世圓方避開朱九春的偷襲,朱九春趁機逃跑。
偷襲隻是假意,逃跑才是他的目的。
隻是剛起步,朱九春身形還未完全飛縱,後背就傳來劇痛,被一掌擊中。
緊接著四肢關節骨頭被悉數折斷,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朱九春不是謝傅,這種偷襲在五世圓方麵前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幼稚可笑。
朱九春朗聲喊道“五世圓方,你到底想乾什麼?”
“讓你為我教奉獻啊。”
五世圓方一邊說著一邊捉住朱九春的頭發,將他往人形凹入石壁走去。
未知讓朱九春心生恐懼“五世圓方,我是未來的朱家家主,有我鼎力相助,大秦景教定能威武天下……”
朱九春不停的抬高自己的分量,希望五世圓方能夠有所鬆動,求饒是沒用的,隻有談利益,也隻有利益才能打動這種狠人。
五世圓方將朱九春提起,塞入這人形凹入中,笑道“剛剛好。”
謝傅見狀沉聲道“活祭!”
朱九春聽見活祭兩字,臉色蒼白,渾身發軟,睜大眼睛看向五世圓方,竟求饒道“不要!求你!”
五世圓方冷聲道“這是無上的榮譽,你應該懷著虔誠無私的把自己奉獻出去。”
五世圓方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念的是咒語還是祭詞,聲音充滿著遠古蒼茫氣息。
朱九春驟然感覺靈魂似被什麼束縛著,然後慢慢得被吞噬,慢慢的不屬於自己,這種恐懼若沒有經曆過,絕難想象。
目光最後竟朝謝傅看去,央求道“謝傅,殺了我,馬上殺了我,求你了……”
謝傅看了一眼擋在他的前麵,虎視眈眈的宮秋上陽,開口道“抱歉,我幫不了你。”
“求……”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朱九春身體有若化水,被拉成一縷拖入石壁消失不見,連顆塵埃都沒有留下。
緊接著這道人形凹入石壁緩緩降下,石壁之厚竟目不可測,好像一條橫放地麵的天柱緩緩沉下地麵。
隨著石壁降下,一道光亮有如初生的黎陽透過洞穴直掠而來。
震動之聲剛剛停止,五世圓方就對宮秋上陽說了聲“走!”
見兩人走進洞穴,謝傅定了下神,跟了進去。
一邊跟著一邊在腦海思索一些問題。
顯然這就是五世圓方和宮秋上陽來此的真正目的,他們並不是為了娶王婉之,那到底他們想乾什麼呢。
剛才五世圓方用寶珠打開第一道禁製,山壓氣場頓消。
這山壓氣場應該是後人布下的禁製,為的就是阻止外人進入靠近。
而寶珠是文廷之物,很可能這禁製就文廷所設。
靈山文廷給謝傅的印象是光明至上的,靈山文廷所禁定是極惡之物。
想到這裡,跟在後麵的謝傅沉聲問道“五世圓方,你到底要乾什麼?”
五世圓方應道“不要攔我,不如我連你也殺。”
謝傅冷笑“你殺得了我嗎?”
五世圓方應“你大可試試看。”
其實謝傅心裡清楚,擁護神之軀的五世圓方,現在是三人中最強的那個。
謝傅以一敵二,勝算渺茫,或許他最終能拚死殺了宮秋上陽,卻絕對殺不了五世圓方。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甬道儘頭,光亮盛極,如同白晝一般。
謝傅踏進瞬間,看見眼前景象,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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