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謝傅的武道修為最高,如果是比武,他也認命了。
再者說了,他這條命也算是謝傅救回來了,美人歸他,也不容置疑。
不過如果歸李徽朝,那就不行!
王右通應道“比什麼,我也不知,今日你們三人的比試,由大嫂主持決定。”
原來如此,王夫人才是今日的關鍵人物,她並不是來湊熱鬨的。
王右通頓了一頓,看了三人之後,繼續說道“女從母命,作為婉之的母親,由大嫂來做出最終抉擇,三位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李徽朝聽到這裡,心中莫名慶幸,由王夫人來做這個最終決定人,對他比較有利。
王夫人作為王家正牌夫人,識大體,不會隻認武道修為高低,應該會全麵綜合考慮。
而如果今日這個決定人換成王婉之的話,知道內情的李徽朝覺得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因為王婉之一定會偏袒謝傅。
想到這裡,李徽朝第一個出聲應道“好。”
秦楚楨不甘人後,立即應道“好。”
唯有謝傅一臉愁色,感覺老天非要跟他作對似得,他總有種感覺,王夫人會排擠他。
王右通看向謝傅,笑道“謝公子放心,大嫂會公平對待。”
謝傅露出苦笑,哪來的公平,如果與婉之沒有感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可這會卻感覺與彆人搶自己的娘子一般,本來就屬於我的人,還要跟彆人爭搶,這算什麼公平。
自家娘子是想棄就能棄的嗎?搶不過也要硬搶啊。
心中拿定主意,一會王夫人給自己穿小鞋,排擠自己,自己就乾脆把婉之已經是他的女人說出來。
雖然有點辱沒婉之名閥小姐的名聲,卻也沒有辦法了。
想到這裡,謝傅也開口應下“好。”
王右通道“那請三位進入書房吧。”
謝傅與李徽朝、秦楚楨一起踏入書房。
書房十分寬敞,窗明幾淨,鋪地水磨方磚,一塵不染。
明窗均垂掛著薄薄綠紗窗簾,陽光透過綠紗映入房內,透著幾分綠意幽馥。
看著這綠紗雅趣,謝傅心中暗忖,莫不成這東軒是王夫人的書房。
應該如此,一般男子書房正大光明,哪會如此清幽。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謝傅暗暗仔細觀察起書房來,多了解王夫人的喜好,就多一分勝算。
窗邊一張紫檀木書案,案上文房四寶,上有一個瓷瓶,插著一直木雕梨花,花朵繪有丹青顏色,栩栩入真實梨花一般。
看來王夫人手巧善雕,還擅長調色丹青。
想來也在情理之中,婉之是大才女,她的母親自然不差。
側邊一張臥榻,臥榻中央一張紫檀榻幾,榻幾上隻有一盆清供,彆無它物。
清供彆致如縮小山水之境,一塊平滑的清石上長了綠苔,清石旁一棵小小的蒼虯古鬆,最高的凸石上盤坐一尊供一尊法相莊嚴的白玉觀音。
難道王夫人信佛?
再看四周,書架陳設,古籍其中,一派書香氣息。
壁懸字畫,物華韻奕。
綜合這間書房看來,謝傅對王夫人已摸了個七八分,應是一個很有才學雅趣之人,造詣應是不淺。
春風吹著綠色窗簾蕩漾,室內光線時綠時白,三人同時朝正中的屏風隔斷看看。
白紗淺薄的屏風在白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的透出裡麵的景象。
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背坐在琴桌前,纖背細腰的優美線條多了這一層紗變得朦朦朧朧如畫一般。
室如仙闕,屏後仙蹤。
三人靜立著,竟有種等待大周女皇寵幸的感覺。
隔著白色紗屏,看著王夫人微微側身,又彎下腰去。
無論側身還是彎腰,無不在向三人展示起天生麗質與美麗無雙。
秦楚楨先出聲“王夫人。”
秦楚楨這一出聲,三人對美色的抵抗能力已經立見高下。
出身皇室的秦楚楨竟是定力最弱的那個,皇宮不應該是美女最多的地方。
看來繁花似錦不如仙葩一朵。
在美女的級彆上,謝傅和李徽朝要更有閱曆。
王夫人清音如泉“三位請坐,稍等一會。”
看來王夫人是想準備些什麼東西,三人對覷一番,在圓桌前坐了下來,有種錯覺,一同來到青樓會美一般。
紗屏內冒出清煙嫋嫋,香氣氤氤如如絲帶飄蕩過來。
隱約中見王夫人將一香爐置於琴桌左側,然後背坐著。
隨著房門被人掩上,三人心頭咯噔一下,這種靜從外麵到室內,好像大周女皇要獨戰三虎一般。
難道是比定力?
王夫人不惜以身授色,當然這種事不能明麵說出來,卻可以暗中觀察。
秦楚楨第一個從紗屏收回目光。
謝傅與李徽朝倒是繼續端視。
王夫人清音再起“三位公子。”
這一縷溫柔聲波落入三人耳中,頓時讓人意馬心猿,心神不定,好像在說,三位一同到榻上來服侍朕。”
謝傅苦笑一聲,乾脆單手拖著下巴,如同逛著青樓,隨意不羈起來。
聽見謝傅細到幾乎的笑聲,王夫人雙足一沉,在堅硬平整的地麵留下一對腳印來。
雖然無聲,三人均是年輕一輩的絕頂高手,立即感受到了。
謝傅神情一凜,立即放手重新端坐起來,不敢過於隨意不羈。
他們不是來逛青樓,裡麵不是青樓花魁,也不是受召麵聖,裡麵不是喜愛男色的大周女皇。
裡麵坐的可能是他們未來的丈母娘,可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泰水大人。
鵝……
王夫人竟忍不住一笑。
這鵝笑嬌音卻隻笑了半截就立即扼住。
便就是這半截笑聲,讓這清冷的書房立即彌布溫馨春意,王夫人這三個字也充滿親切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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