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謝傅早就聽到水聲動靜,隻是男人有的時候該裝聾還是要裝聾,明知道人家在洗澡,難道還來問個究竟嗎?
不過人間呼喚自己,那就不能裝聾了。
司馬韻雪很快就聽到一陣下樓的腳步聲。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了,但是他可以抱啊,要是像上回那麼突然來一下,可就滑溜溜被他摸著徹底。
司馬韻雪心噗通噗通,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若是換了另外的男人,隻怕她冷哼一聲,那人就要嚇得屁滾尿流。
哪還敢從容走來,一嗅女香。
不行!我不能露出半點羞怯,不妨就用開開玩笑的語氣說話。
一個女子赤身沐浴,有男人走來,無論如何都有點難為情。
就像鶴情每次洗澡,明明已經有夫妻之實,卻不讓他看,非讓他出去。
換做是他,多多少少有點不自在。
未待小韻出聲,謝傅就先開口道“第一,我瞎了,什麼都看不見。第二我不會碰你。”
不碰我!我這麼一個大美人,你一點心思都沒有,像話嗎?
司馬韻雪此刻這種心理大概就是近則不遜,遠則怨。
在這種情況下,作為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錯。
司馬韻雪輕輕笑道“謝公子,你耳朵倒是挺靈的。”
謝傅笑道“小生彆的沒有,就是耳尖這個毛病,你樓下折騰得我都睡不著了。”
“哦,為什麼睡不著,想什麼呢?”
“想小韻兒你在洗澡啊。”
謝傅特意用玩笑的語氣,這樣反而能夠緩解對方的尷尬和難為情。
事兒要辦,光難為情,一整晚都辦不好事。
像他和鶴情第二次,鶴情躲在被子裡麵不肯露麵,這個時候就需要慢慢哄,說一些不要臉的話,逗她又嗔又笑。
這羞話說開了,心兒甜了,掐一掐,摟一摟,慢慢的就自然而然。
“啐,誰準你想!”
“這想都想了,你要怪我何罪?”
這句話應該大大滿足了小韻的自尊心吧。
大多數女娘都喜歡將自己化身為一塊蜜糖,抹著男人的鼻尖上,忝又忝不著,吃又吃不到,隻準男人著迷。
“怪你……怪你……心術不正。”
司馬韻雪說著身子竟稍稍露出水麵,單手托著香腮,將嬌俏的下顎抵在桶的邊緣,樣子甜得釀人的看著負手而立,姿態端莊的謝傅。
心中暗忖,若他此刻眼睛能夠看見,不知能否如此淡定。
謝傅聽見水聲,眉頭一抖“小韻,你乾什麼?”
司馬韻雪見他微微傾身垂聽的樣子,一時心生俏皮,朝謝傅身上潑水“眼勾勾的看著我乾什麼,都被你看羞了,離我遠點。”
謝傅伸手抹去臉上水漬,應道“你都知道我看不見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誰……誰知道你是不是假裝的,這樣就可以每天光明正大看個夠,瞧你眼珠子睜的多大。”
謝傅眨了眨眼,疑惑道“有麼?”
這個舉動立即惹得司馬韻雪撲哧一笑“睜的更大了。”
謝傅倒是順著她的話,開玩笑道“要是我此刻能看見,一定瞪著跟銅鈴一般。”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聽在司馬韻雪耳中卻莫名傷感。
不管命運如何的慘卻依然談笑風生,這種強烈反差正是司馬韻雪佩服他的地方。
也正是她慢慢陷入謝傅所編織的網中而無法自拔,越掙紮反抗,束縛的越緊。
此刻她真的想抱著他,對他說一些心聲,可她卻沒有勇氣,縱容自己偷偷喜歡他,已經是放肆。
從來不知道人間情愛竟是如此折磨人,所以有的時候她又很恨謝傅,為什麼是你。
她願意當仙女玉巧,可謝傅卻做不了董永。
“那一定把你美得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聽著小韻竟跟他打趣,謝傅也知道她已經適應了,話歸正題“小韻夫人,有何吩咐?”
他將自己姿態放低,也是讓小韻地位上處於高處。
就像夫人見了男下人,自然雍容有方,而小婢見了主子,卻戰戰兢兢,生怕自己有一點過去。
這就是語言的魅力,在無聲無息中就能讓地位、身份、關係發生釀化。
夫人二字讓司馬韻雪心靈震撼,刺擊到她的心頭一陣強烈盱動。
就好像自己此刻就是王夫人,自己赤著身子浸在浴斛中,而這個男人就在眼前,她伸手可褻。
她忍不住有點想戲弄他,慵懶的說一句,給我擦背,伺候我。
看他是否會麵紅,看他是大膽還是嚇得屁滾尿流。
這個壞壞的念頭在腦海掠過,司馬韻雪渾身有如針紮,嘴唇動了動,卻隻是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