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正要解釋,王婉之打斷“不必解釋了,燕語都老實交代了。”
謝傅視若珍寶的護身錦囊掉在她房內,王婉之一個盤問,還不是一清二楚,嘴上解釋“我沒有約你,全是燕語自作主張。”
謝傅道“也不能怪燕語,是我自己想來的。”
王婉之柔聲寬慰“委屈你了,連見我一麵都要偷偷摸摸。”
謝傅乾笑一聲。
王婉之話鋒一轉,輕道“這一位隻怕又是你的摯愛吧。”
有了鶴情的前例,這一次謝傅倒是把他與端木慈的關係大方說來。
怎知王婉之聽完氣得臉色發青,怒指謝傅“你連師傅都上,你這個老不正經的!”
謝傅駭然,忙將在幻境中與端木慈相處五年多,包括自己失憶曲折,事無巨細說了出來。
先是仇人,後是師徒,又變成妻子,真是孽緣,卻又感人至深,難怪傅如此重視這個護身錦囊,難怪他每次吃著難吃的粗麵,卻吃的津津有味……
王婉之想著輕輕歎息一聲,無言以對。
謝傅輕輕試探著“就是這麼個情況,當初來到金陵,我也隻是想請你幫忙,沒想過要……要撩撥你。”
王婉之冷道“怪我咯,怪我熱臉蛋貼你冷屁股,主動投懷送抱咯。”
謝傅厚著臉皮道“剛才鶴情的事情你如此大方,何不再大方一次。”
王婉之冷道“你知道端木慈是誰嗎?道門天宗至尊,我父親見了都要恭敬的叫一聲青華仙真,傅啊,你可真有本事。”
謝傅道“這與本事無關,我與慈慈在那沒有人的幻境中,唯有相依為命,本也想相伴終老。”
王婉之拂袖冷道“這一位我兜不住,你自己想辦法。”
謝傅雙手捂了把臉,揉了一番,苦笑“都不知道有沒有盼頭,想什麼辦法。”
夫妻相愛卻不能相聚在一起,與天人相隔又有什麼兩樣,這種滋味王婉之是感受過的,心中一軟,柔聲說道“好了,我發發脾氣不行嗎?”
謝傅一笑“當然可以。”
王婉之嫣然一笑,岔開話題“三妻四妾,還差四位,還有嗎,一個勁的全說出來嚇我。”
謝傅麵色一變。
王婉之見狀也是麵色一變,見謝傅欲言又止,打斷道“好了,你免開口了,讓我緩一陣子再說。”
後麵的,謝傅還真不敢說,柔聲道“對不起。”
王婉之苦笑一聲“天塌下來,我也得跟你一起頂不是。”
她與謝傅那是共度生死過來的,天大的事也大不過生死。
人生事如棋局,有窮途末路時,也有柳暗花明處,人消才算棋終,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王婉之不再在此事糾纏半句,直接跟謝傅聊起她在瘟疫爆發之後的事。
不覺過了五更天,窗外隱隱露出魚白之色。
兩人竟足足暢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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