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明王韻之對於謝傅的家底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
到底是對謝傅和婉之的婚事已經用上心,還是彆有用意,就不得而知。
總的來說,王韻之目前與謝傅並無什麼利益衝突,應該是對堂姐的婚事已經上了心。
謝傅的笑聲,引得秀靈從內堂走了出來“兩位公子,夫人有請。”
兩人進入內堂,見王夫人坐在臥榻上,意態舒閒的品著茶。
王韻之立即肅容行禮“嬸嬸,所有賓客均已送歸。”
謝傅麵對王夫人,倒是閒閒站著王韻之身後半步的地方,麵對自家娘子,恕他緊張不來。
剛才在會賢堂的時候,王韻之閒適,謝傅略微拘謹。
這會角色倒是顛倒過來。
王夫人點頭道“坐吧。”
王韻之端端正正的坐了下來,王夫人見謝傅還站著,笑了一聲“謝傅,你也坐。”
在人前,謝傅自然需要扮演好角色,行禮說道“謝傅謝過夫人。”人在王韻之身邊坐下。
王夫人吩咐一句“秀靈,給兩位公子上茶。”
飲著茶,王夫人開口“韻之,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成為王家閥主,需要一個賢內助來幫你料理府內雜事,這成親也該提上日程了。”
王韻之點頭應道“全憑嬸嬸做主。”
王夫人問道“韻之,你可又鐘意喜歡的女子?”
王韻之應道“沒有,韻之每日都在房內讀書,很少外出,也接觸不到什麼女子。”
王韻之一直都以堂姐婉之為榜樣,刻苦讀書,不想被堂姐拉的太遠。
王夫人道“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如今你是閥主,更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省的窩在房內,把自己讀成書呆子。”
“嬸嬸教訓的是。”
王夫人說道“天下能與我王家門當戶對的就隻有李家了,我聽說李家小姐李徽容有北州冠絕美譽,名聲與婉之不相上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韻之笑道“李家小姐雖是女子,男兒雄風更勝男子,加之比韻之年長,韻之不是很喜歡。”
這句話說明王韻之並非對天下事一點不知。
王夫人笑道“哦,你怕娶個母老虎回家,鎮不住?”
謝傅聞言,忍不住一笑。
王夫人朝謝傅看去,“謝傅,你笑什麼?”
謝傅笑道“夫人,謝傅認為母老虎也是不錯。”
這句話意有所指,王夫人瞪了他一眼,冷聲問道“你有何高見啊?”
謝傅正要應話,旁邊的王韻之輕輕拉了他一下,暗示謝傅少說少錯,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他這位嬸嬸外表看沒什麼,實際上厲害的很。
謝傅改口應道“夫人,並非謝傅娶妻,謝傅的意見不重要。”
王夫人輕抿一口茶水,眼神斜瞥,澹道“沒關係,我就聽聽。”
兩人均能感受到冷冰冰的氣勢,王韻之心中暗忖,嬸嬸不高興了。
至於謝傅卻另外一番感受,小雞肚腸,暗指你母老虎怎麼了,連我下半身都管,難道不是嗎?
“謝傅,說!”王夫人聲音透著幾分清冷。
謝傅這才應道“夫人,謝傅認為夫妻之間貴在兩情相悅,是不是母老虎不重要,母老虎反而更有安全感。”
王夫人聞言撲哧就笑了出來。
王韻之感到訝異,他認為謝傅這句話如同童言,有點失端,嬸嬸不該笑出來才是啊。
想來嬸嬸應該十分鐘意這個女婿,才能如此寬容大量。
像謝傅這種無門無戶的,什麼力挫一眾名閥公子,奪得頭魁都是虛的。
嬸嬸鐘意不鐘意才更重要,若不鐘意,暗中一刀宰了,婚事不就泡湯,旁人也不敢多有猜想。
所以謝傅目前的情況是福兮禍所伏,福禍可以隨時反轉。
如果是他,自是謹行謹言,少說少錯。
王夫人笑道“隻可惜婉之不是母老虎,保護不了你。”
謝傅一時忘記王韻之還在場,站起說道“夫人,那就再娶……”
謝傅話未說完,王夫人拍桌站起,冷喝“你敢!”
王韻之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嚴肅,謝兄啊謝兄,你怎麼說出如此蠢話來,莫說你還不是王家姑爺,就算是怎可在嬸嬸麵前說出這番話來。
莫非是嬸嬸對你的喜愛,讓你覺得可以為所欲為。
喜愛和厭惡可能隻在一瞬間,她若狠心,你今天都走不出這宣端園。
當下站起,陪笑緩和氣氛道“嬸嬸,莫要生氣,謝公子隻是一時心直口快的趣言。”
王夫人冷冷道“好一句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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