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生連續問了三遍,沒有人回應,原本以為石南生要宣布結果,怎知石南生卻澹澹笑道“我出一座白虎。”
石南生的話一出,現在便是一陣聲浪,一座白虎!
那就是三千兩啊,真是令人咋舌的大手筆了。
眾人震驚未定,石南生拱手笑道“橫眉娘子這墨寶,我是誌在必得,還請各位謙讓。”
這自然是謙虛的話,你都叫到白虎了,彆的怎麼叫的動。
橫眉盈盈一禮,退場去。
此輪過後,橫眉娘子的得花數已經八千往上。
青蓮娘子去年獲得花魁寶座,得珠花數是一萬二千多朵來看,今年橫眉娘子很可能是花魁。
太讓人感覺意外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橫眉娘子的氣質實在太特彆的,特彆討喜。
趙遠飛開心得哈哈大笑起來。
對比之下,吳捷臉色十分難看,感覺自己輸定了。
石南生朗聲宣示“雅室的莊偉莊公子送給楚妝娘子雅牌一塊。”
莊偉?名頭不是很響亮的一個名字,不過能拍下雅室自然不是泛泛之輩,至少有錢。
該不會是莊家的莊偉吧,莊家在蘇州也算是望族名流,家中世代官宦,不過自然必不過吳中四閥這等豪門。
儘管莊偉不是很出名,不過在場的多是風月中人,對風月之事比較靈通,“莊偉不是張二小姐養的小白臉嗎?”
堂堂一個望族公子當小白臉確實是不光彩的事,不過當張二小姐的小白臉不算丟人,能被張二小姐逆襲也彆有一番動人滋味。
頌室欄邊四人耳尖,聽提起莊偉,最終卻均討論起張二小姐來。
陸文麟笑道“張兄,多年不見,張二小姐還跟小時候一樣讓人頭疼吧。”
張淩霄卻道“不!長大了,懂事了,有自己的想法,知道乾正事了,不過我寧願她當一個放誕不羈的逍遙小姐。”
張淩霄這番話卻是話中有話,這個妹子乾歪事他不怕,就怕她乾正事,玄宗與地宗的鬥爭,那可是連吳中四閥都不敢輕易插手的。
一著不慎,那就是萬劫不複,連張家也救不了她。
作為他的親兄長,有的時候他想把淩蘿這顆棋抽回來,可他做不了主,而且淩蘿在這盤棋,可能已經是主帥了。
張淩霄輕輕看向謝傅“謝兄,你這個當叔叔的,多照拂她。”
陸文麟聞言一驚,張淩霄這句話透著不少信息量。
第一,張淩霄向謝傅求助,也就說明張家不會摻和玄宗與地宗的鬥爭,這是張淩蘿的個人行為。
第二,叔叔是什麼意思,謝傅與張淩蘿認識,陸文麟也是知道的,可兩人年齡相差不超過三歲,謝傅怎麼又成了張淩蘿的叔叔。
“謝兄,我可沒聽說張二小姐有個姓謝的叔叔。”
張淩霄代為解釋“謝兄與我姑姑結拜為義氣姐弟,淩蘿可不得叫上一聲叔叔。”
謝傅嗬嗬一笑“我跟淩蘿說,各叫各的,可她非要叫叔叔,我也沒有辦法。”
張淩霄微笑“這樣也好,顯得親近。”
陸文麟好奇問道“怎麼回事?”要知道謝傅可與張家姑姑八竿子打不著。
謝傅簡單的說自己在無錫與張意真一起抗疫相識,患難中結拜為異姓姐弟。
陸文麟和張淩霄突然哦的一聲,手指謝傅“原來是你!”
陸文麟微微笑道“無錫那件壞事是你乾的吧?”
謝傅笑而不答。
張淩霄頗有深意道“應該說是好事才對啊。”
雖已關係熟悉,陸文麟與張淩霄還是拱手道“佩服!佩服!”
整的陸武元一頭霧水,這時一陣喧嘩聲浪傳來,卻是淩波舞洛楚妝登台了。
望去,隻見洛楚妝身穿一襲墨色儒衣寬袖,頭髻男子劍簪,腳踏雲履。
儒衣寬袖遮擋住了她女子的動人身段,以至於乍一看去,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儒公子。
女子肌膚白皙,眉目清秀,扮起男裝來,比美男子更配得上麵如冠玉這四個字,這是天生的優勢。
但同時陰柔之氣過於明顯,肌骨終究脫不了是個女子,缺少男兒英姿氣質。
但是洛楚妝此刻目若郎星,氣質辰寧勃發,宛如潘安在世,將場下一眾英俊公子貶成渣渣。
張淩霄打趣道“文麟,你蘇州第一美男子恐怕要易主了。”
陸文麟笑笑不應,毫不在乎,倒是輕輕看向謝傅,美男子這三個字在某些女子麵前,毫無價值,例如王婉之。
謝傅卻會措意,笑道“文麟,你看著我乾什麼,你都比不上,我自然更排不上號。”
張淩霄不悅道“你們兩個一等俊男。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張淩霄雖然相貌堂堂,但終究到了不陸文麟這種絕世美男子的級彆。
謝傅道“我曾見過一個人,若論女扮男裝,此刻的洛楚妝在她麵前也要排第二。”
張淩霄哦的一聲“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