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隨著村裡牛車去了鎮上。
她靠在車壁上昏昏欲睡,才不管幾個長舌婦說什麼。
陳兆曾經打了一頭野豬,賣給豬屠夫,一共三兩銀子,豬屠夫說要分期付款,才給了五百文,陳兆被抓走後,一直拖著不給,不認賬。
豬屠夫抬頭:“買肉?哦,是你啊,給你點肉,彆在這兒給我鬨事。”
他不耐煩地把一塊臟的不行的肉扔到一旁。
“又來要錢,煩死了。”
久酥深刻體會到一句話,欠債的是大爺,要債的是孫子,她伸手道:“二千五百文。”
哐!
豬屠夫將手裡的菜刀甩在案板上,他撐著桌麵,極其有壓迫感:“我哪有這麼多銀子?你是想搶嗎?不過,有人敢搶我的銀子,也要看有沒有命活著離開。”
威脅!**裸的威脅!
久酥不敢正麵硬剛,畢竟,她就是個廚子和半仙,她目光落在隨意放在地上的豬腸。
她道:“把那豬腸給我,可以抵銀錢。”
豬屠夫眼底閃過嘲笑,他端起筐子,“你也不好拿,筐子十文錢,這些豬大腸五文怎麼樣?”
“可以。”久酥點頭。
豬屠夫忙從屋裡拿出豬大腸,又往筐裡放了許多,說:“這些一共三十文?”
久酥含笑,“你再給我割點肉,我回去好交差。”
她提著新鮮的豬大腸,走在街上,不少人嫌棄地看著,隻有她知道,處理好的豬大腸有多好吃。
方興樓。
小二在忙,掌櫃原本笑臉相迎,但聞到味道,皺起眉頭道:“姑娘,你要賣豬大腸的話,可以賣給窮人。”
豬下水,惡心又不好吃,富人嗤之以鼻。
在窮人眼裡,真餓的不行時,也能填飽肚子。
久酥客氣道:“掌櫃的,我是來應聘廚子的。”
“我們酒樓不招女廚子,你還是回去吧,實在影響我們客人用飯。”掌櫃皺著眉頭,聞著屎味,肚子翻湧想吐。
也就是酒樓的人不多,才跟她扯幾句話。
聞言,久酥笑了笑。
“女廚子也並不差,我敢打賭,我做的飯,你保證愛吃。”
“賭?你能跟我賭什麼?”掌櫃無奈搖搖頭,“小姑娘,你快回去吧,我沒時間陪你玩。”
久酥提起筐子,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害,早知道就不來了,還以為方興樓的掌櫃有什麼不同呢,原來跟我打賭都不敢啊,沒有膽氣,這生意啊,估計也做不長。”
“好!我賭。”掌櫃回頭,他語氣裡透著警告,“如果你輸了,你這輩子就在我家酒樓做事,如果你贏了,條件隨你開。”
他就不信了。
一個小姑娘,能做出什麼山珍海味?
掌櫃將久酥從後門帶進去,清了一個小廚房,道:“我隻給你半個時辰,材料隨你用,但不能帶走。”
久酥應聲,送走掌櫃後。
豬下水掛著臟兮兮的雜質,全部下水後,她忍著異味,撕下雜質,清洗兩遍後,異味減少了很多。
隨後,用鹽和麵揉搓乾淨再洗淨。
在水裡焯五分鐘,便醃入淡鹽水中。
同時。
她將香料準備後,半個小時後,她撈出豬下水,切成小段,用料酒、五香粉和胡椒粉研製幾分鐘,香味已經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