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見著眾舞女的舞姿,時不時傳出幾聲品鑒的聲音。
然,隨著一道黃色流光落在廳堂之中,四人的目光便又立馬移了過去。
黃色流光光華消失,露出那名喚宋玉嬌的黃裙女子,她抬頭一看後,當即恭敬躬身行禮道:
“玉嬌見過師尊!”
“見過三位前輩!”
“玉嬌,回來了。”四人中,一黃袍中年男子看向自家弟子,緩緩開口,“碧峰子可曾來了?”
正是宋玉嬌的師尊,也是此處黃華山的主人,黃華真人。
“回師尊,整個翠屏山靜悄悄一片,玉嬌並未見著碧峰子前輩,不過玉嬌在碧峰子前輩洞府外將師尊宴請的消息傳遞了數遍,隻要碧峰子前輩在洞府之中,定然知曉,待出關之時定會前來赴宴。”宋玉嬌恭敬回道,卻是不敢抬頭直視師尊麵容,雙眉之間帶著絲絲憂愁。
一襲黃袍的黃華真人聽聞此話,若有深意的看了自家弟子一眼,隨後擺了擺手,道:
“嗯,為師知曉了。”
“玉嬌,為師的房間的一處禁製有所損耗,你去替為師修複一番,今夜為師會親自考教。”
宋玉嬌聽聞此話,渾身一顫,嘴唇微抿,眉宇之間的憂愁更甚,但仍是恭敬應了一聲,隨後躬身退去。
“哈哈……黃華道友,你這位弟子的體質頗妙啊,可否借貧道耍耍?”四人中一個身形乾瘦,身著道袍的中年人甩了甩手中拂塵,笑眯眯地看著宋玉嬌離去的背影,眼裡有著莫名的神色。
黃華真人眼睛微微一眯,摸了摸頜下尺長胡須,卻是並未言語,倒是一旁另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出言道:
“銀木道長,既是修道之人,何故貪圖美色?何況這位玉嬌小姑娘明麵上是黃華道友的弟子,實則早已被收為爐鼎,體質精華所剩無幾,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喲?”
“呃……哈哈……”乾瘦道人聽聞此話,哈哈一笑,並未流露半分不滿,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極是極,是貧道看走眼了,黃華道友勿怪,勿怪啊。”
“道長這是哪裡話,你我相識多年,若是道長有意,是我那徒兒的福分,就是送於道長也無不可啊。”黃華真人鬆開捏著胡須的手指,淡然地笑了笑。
“咳咳,黃華道友可莫折煞貧道了。”乾瘦道人乾咳一聲,似被茶水嗆著,連忙擺手。
“好了,不過一個‘水煙體質’罷了,何必費這麼多口舌,浪費時間。”四人中唯一的女性修士似對三人的談論有所不滿,傳來一句冷哼之聲,隨著其出聲吐氣,吹起臉上輕紗一角,依稀可見一條猙獰的傷疤若隱若現。
女子接著開口:
“說正事要緊。”
“按照碧峰子的性格,不可能忘記我們二十年前的約定,如今杳無音訊,那小女娃也無功而返,要麼因壽元到頭,已經坐化掉,要麼就是找到了延續壽元的法子,正閉死關。”
“雨仙子所言甚是。”乾瘦道人笑眯眯地點頭。
“依我看大概率是壽元到頭,死掉了。”那英俊男子很是輕鬆地隨口說道,眼裡透著漠不關心的神色。
“死掉了?”乾瘦道人眨了眨眼睛,故作擔憂道,“碧峰子可有金丹初期巔峰的修為,若是死掉,我們可就少了一大助力呀,那老匹夫的一手碧瘴之毒可極為厲害。”
“是不是死了,我們一探便知,”黃華真人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碧峰子道友一手煉丹術也是我們幾人中之最,按照其壽元早在幾十年前就應坐化,可就是靠著一手煉丹術硬生生延續了數十年的壽元。”
“若碧峰子道友又延續了壽元,我等理應親自前往賀喜,若是……當真羽化,我們四人正好可以讓其獨道煉丹術不至於……失傳。”
“三位道友,以為如何?”
黃華真人說完,目光在另外三人臉上分彆停留了一瞬。
“甚好,我要那尊丹爐!”
雨仙子麵容冰冷,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另外兩人相視一眼,也是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貪婪的笑容來。
碧峰子可是培育靈藥的高手,其洞府之中必定有諸多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