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出了崔氏大門,便一路瘋瘋癲癲,出了東武縣城。
城外卻是有三個穿著紫袍的道人,正在等待著。
“道玄,崔氏是否答應了?”其中一位老道問道。
“自然是答應了,不答應的話,貧道也許會大義滅親。”
“哈哈哈,你這道友,倒是舍得。”
“有舍才有得嘛!”
四個人笑了一陣,接著道玄問道:“你們真的確定,我道家的小天師就是蜀王?”
“哼,難道我等三人還騙你這個瘋癲道人不成,道祖托夢於我三人,要我等助小天師一臂之力,完成宏圖霸業,開創大唐盛世先河。”
道玄很悲傷,他的道心最實誠,道祖卻是沒有托夢於他,而是托夢於眼前這三人。
“道玄,隻有輔佐小天師成長起來,我道教才不會落寞,如今佛教日盛,儒教更是國君治國的利器,唯獨我道教便邊緣化。”
“道教才是中原土生土長的,卻是被外來的佛教擊敗,我等羽化飛升後,如何麵見老祖?”
“道教如何,道玄並不關心,順其自然吧,貧道就想跟著小天師,他日能夠羽化飛升……”
其餘三人:“……”
還真是一個癡人!
但這三位紫袍道人,也是不太確定,蜀王就是他們尋找的小天師,主要是沒有見到令牌,他們也不敢相認。
而此刻的小天師李恪,正在洛陽城的花船上瀟灑。
今日花費一個金餅子,包了一艘花船,這是洛陽城最出名的花船,船上的姑娘們個個長得水靈靈,看的李恪就想上去捏捏他們的臉蛋。
其中,船上的花魁娘子,據說還是某位大官家的大小姐,家裡發生了禍事,被他父皇給發配了,這小娘子就誤入歧途了。
既然是父皇做的孽,他如何也要好好補償一下人家。
李恪靠著花船的窗戶躺著,陽光從縫隙裡透了進來,身邊跪坐著兩位小姐姐,正在給李恪喂龍眼吃,這玩意可以長途運輸,也不容易壞,就是口感不怎麼樣了。
李恪吐掉了內核,閉著眼睛,聽著花魁拉二胡,唱著最近比較火的曲兒。
李靖黑著臉,坐在李恪不遠處,身邊同樣跪著兩個侍女,但這兩個侍女卻是不敢靠近李靖。
李靖差點被氣了個半死,哪有女婿拉著老丈人去花船的?
最主要的是,還給他安排了兩個侍女。
他都五十了,你弄兩個侍女是什麼意思?
一曲罷了,李恪睜開眼睛,笑道:“嶽父,小婿先乾為敬。”
李恪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李靖沒有喝,黑著臉說道:“三當家的,咱們該乾正事了。”
“長安那邊讓您儘快回去。”
李恪卻是瞪大了眼睛,問道:“嶽父,咱回去乾什麼,我已經死了啊?”
“現在去長安,不就暴露了嗎?”
“嶽父,趁著嶽母不在身邊,該享受就享受,女婿為你結賬,你怕啥?”
李靖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舒婉還在家裡等你呢!”
李恪笑了笑:“我知道啊,舒婉等我呢,隻是這和咱們兩享受有什麼關係?”
“你說,我做了出格的事情了嗎?”
“人生在世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人生短短幾十載,難道要天天活在痛苦中?”
李靖出了口氣,自己文武雙全,但還是說不過女婿這張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