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呢?”
李淵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已經開始脫鞋子了。
“阿翁,彆激動,孫兒真的是請您來玩的,結果就遇上了魯王這事……”
“阿翁,彆……彆打臉!”
啪!
李淵果斷地扔出了鞋子,砸在李恪的屁股上,不過這是李恪故意挨得。
這次是他不對,坑了李淵,不讓老家夥消氣,萬一氣死了,以後誰幫他?
李恪賤兮兮地笑著,又跑回來抓起了李淵的靴子,笑道:“阿翁,靴子穿上,小心著涼了,你這身板可經不住一次風寒了。”
“老子遲早被你們給活活氣死。”
“哎,阿翁知道,你是看在阿翁的麵子上,才饒了魯王一命,要是彆人,恐怕早就死在你的刀下了。”
這小王八蛋以前他還真沒看出來,沒想到這次去滎陽,那麼心狠手辣,直接將鄭氏給滅族了。
“阿翁,您可是我親阿翁,誰的麵子都不給可以,您的麵子肯定是要給的,再說,魯王也是我親王叔,血脈相連,我也不可能嚇死手。”
“哈哈哈,老夫最讚賞你的,就是這點,不像你父皇,對親人嚇死手。”
李恪:“……”
那是還沒有人惹到您孫子,真要將您孫子惹惱了,八輩子祖宗都給掀出來鞭屍了。
上一次,他都準備乾掉李承乾和李泰了,隻不過沒成功罷了。
這老李家也就這老頭最慈祥了。
“阿翁,這次孫兒從滎陽帶了好東西,咱們分贓去?”
李淵眼前一亮,笑道:“走吧!”
“朕也想見識一下,幾百年積攢下來的家族,有啥好東西。”
兩人來到了辦公樓。
打開了三個箱子,一箱子字畫,一箱子佛經,一箱子道家典籍。
接著他拍了一下手,笑道:“老禪師,進來吧,站在外麵,您是在欣賞歌姬嗎?”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李淵看著三個箱子,竟然都是珍品,他這輩子,第一喜好是女人,第二喜好就是書畫和書經。
做皇帝的時候,還經常去和惠仁大師談論佛道。
也曾經和道家天師淺談道家思想。
沒想到,這孫子給他弄來了這麼多珍藏,這些珍藏即便他是皇帝,也不曾見過。
這些東西,大多是魏晉南北朝,甚至是兩漢或者更早的孤本了。
鄭氏不愧是綿延了幾百年的家族,就這收藏,做帝王的他,也是自歎不如。
“惠仁老和尚?你怎麼在這裡?”
李淵聽到外麵的聲音,接著就看到惠仁老禪師進來了。
“阿彌陀佛!”
“你我還能相遇,或許是佛注定的。”
“老友,十年了。”
李淵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苦笑道:“十年了,沒想到歲月匆匆,你我皆要成為過往了。”
“對了,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嘿嘿嘿,這裡是青樓……”
老和尚雙手合十,看了一眼蜀王,心中悲憤交加。
如果不是你這個孫子,老衲能來這種地方?
但他不能說啊,說出來丟人。
堂堂佛家大佬,沒被李淵和李世民威脅到,卻是被他們的後代坑死了。
“老友,佛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恪笑道:“老禪師,你陪阿翁,好好談談,本王去收拾兩個人。”
杜荷和房遺愛那兩個送財童子,還以為自己死了,死皮賴臉地住在天上人間,都七八天了,一分錢都沒交。
是時候該結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