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單很長很長,鑲著金邊,折了三次疊在一起。
隨後就是將披著紅綢的箱子,簍子,以及各類裝著金貴東西的容器,抬進了李府,另外有馬匹六十,駝甲六十……其餘東西不計其數。
光是能用眼睛能看到的,真的可以用十裡紅妝來形容了。
即便是李靖,看得眼角直抽搐,陛下這是真下了血本。
可蜀王隻是庶出,他不明白,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
這聘禮,可以說已經超越了曆史上任何王爺的待遇。
即便李靖不看禮單,都能看出,這是按照太子的規格下得聘禮。
整個院子的文武大臣,也是議論紛紛,表示不明白。
“長孫大人,陛下這是何意?”
“難道說,陛下要廢太子立蜀王?”
啪!
一間客房的窗口,跟在長孫無忌身邊的一個官員,小聲地說道。
長孫無忌陰沉著臉,反手就是一個**兜,罵道:“閉上你的狗嘴。”
長孫順德淡淡地說道:“無忌,莫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二叔!”
“你也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能沉著冷靜點?自從上次事件後,二叔發現你做事有些急躁。”
長孫無忌躬身道:“二叔教訓的是,無忌被仇恨蒙蔽了。”
長孫無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坐到了桌子旁邊,不再說話,心中卻是尋思,陛下為何以太子之禮給蜀王迎娶王妃?
房玄齡同樣和魏徵在竊竊私語。
“陛下如此做,這是何意?完全不符合規矩。”
房玄齡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李靖在看。
“邢公,老夫在問你話呢!”
“啊……哦!”
魏徵:“……”
“此事,今晚我就進宮尋陛下,問個清楚。”
房玄齡道:“好!”
李淵和蕭瑀躺在搖椅上說著話,劉弘基站在窗口,為兩人說著陛下給李靖送來的彩禮。
“老蕭,咱好大孫明日大婚,你準備了什麼禮金?”李淵喝了一口清茶,轉頭問道。
蕭瑀笑道:“蜀王殿下是您的好大孫,同樣是我那好兒媳的好弟弟,我兒子的好大舅子,我蕭府自然是準備了最好的禮金。”
“多少?”
蕭瑀:“……”
“太上皇,這樣問不好吧!明日自然就知曉了。”
“咋就不能問了?咱們是什麼關係,你這樣就是當老夫是外人了?”
臥槽!
禮輕情意重,搭禮全憑個人能力,哪有你這麼不要臉的,這是開始明搶了!
“太上皇,老蕭,禮部的人來了,拉了好多彩禮,嘶……這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