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眼神一縮,剛才還沒注意,因為他被武則天給吸引住了,挖了一個坑就將自已派的人埋了,這個女娃有些本事。
結果忽略了背後那個女娃,結果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她的真麵目,太子殿下可真會下血本,連他最得意的屬下,都派來參加科舉考試,為接下來的謀劃打開突破口了。
“哦,原來是亦璿掌櫃,久仰久仰!”
劉亦璿隻是布衣坊的掌櫃,這是明麵上的事情,可但凡是朝中的大佬都知道,她的背後是太子殿下,是整個皇室,可以直言不諱地說,她背後站著當今太子和陛下。
她掙來的錢,都是上交給皇室了。
“劉掌櫃,你……你不會是也來報名,參加科舉考試嗎?”
劉亦璿微微欠身:“讓祭酒大人失笑了,小女子自幼熟讀儒家聖人之言,從小就有一顆拳拳之心,一心想要為君分憂,為大唐效力。”
“隻是可惜,小女子乃女兒身,無法進入朝堂,隻能為陛下和太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孔穎達皺眉,那既然是這樣,豈不是挺好的,你乾嘛要非來趟這個渾水。
這個渾水可不好趟,一不小心,你就得粉身碎骨。
“小女子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去了,但賢明太子殿下說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女子也能頂大唐的半邊天。”
“殿下曾經說過,女子同樣擁有參加科舉,考取功名的權利,這不,小女子不才,今日帶著小妹前來試試。”
孔穎達:“……”
瞬間,整個國子監門前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孔穎達和劉亦璿眼神在交戰。
許久之後。
孔穎達道:“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擁有功名,在朝中做官的。”
“婦好能率領大軍抵禦外敵,花木蘭尚能替父從軍,這些都比較遠了,就拿最近的來說,我朝大公主為國征戰多年,立下了赫赫戰功,當然了,還有右相的夫人,早年間同樣在戰場上廝殺……”
“難道男人能做的事情,女子就沒有做到過嗎?”
孔穎達知道,這劉亦璿絕對是有備而來,所以他絕對不能輕敵。
“可老夫問你,自古以來,那個女子做過官?”
“咯咯咯,祭酒大人,有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形成了一條路。”
“做任何人事情,總需要有第一個人去嘗試,難道不是這樣嗎?”
臥槽……
孔穎達嘴角抽了一下,這句話誰他媽誰的啊?
“恕老夫不曾聽過這句話,曆代聖人們,也從未說過這樣的話,這等話豈能當做數?”
劉亦璿調皮地笑道:“自然是太子殿下說的,太子殿下說的話,不能作數?”
“祭酒大人,小女子勸你收回剛才說的大不敬的話。”
孔穎達恨不得抽自已一個嘴巴子,明知道這小娘子會拿太子殿下壓他,沒想到自已還是跳進了坑裡。
哎,太子殿下的屬下,怎麼都是挖坑的高手啊?
“這個,老夫失言了,收回剛才說的話。”
他要是不回收,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自然是跑不掉了,那王珪老賊,就在旁邊躍躍欲試,指不定等明日早朝,自已就被人彈劾了。